说的倒是很可怜，但做派还是如常。

怕从许娇口中听到自己不满意的回答，就直接封住了她的唇舌，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许娇瞪大眼睛，抗拒的扭动着，想要告诉他自己还在打电话呢，结果赵祁却把她挣扎的举动看做了对他的拒绝，箍住她的力气加重了三分，更是半点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手腕一酸，手机就掉在了地上，屏幕四分五裂，电话倒是还没被挂断。

“姐姐，可怜也好，利用也行，继续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们明明已经磨合许久，相处的那样愉快。”

“为什么总是要走，又要去哪？离开了我你真的就会开心吗？为什么总是这样啊，我在你心里，真的就一点分量都没有？”

“为什么总是想要离开我身边。”

他每一句话说出口都黏黏糊糊，还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很脆弱，像是被遗弃在暴雨天的小狗。

是许娇最喜欢的模样。

不像是刚醒，因为一场噩梦而害怕自己离开，才急冲冲的表达自己的渴求。

更像是借机装模作样，想惹她心动，让她再次留下来。

是蓄意勾引的。

许娇比谁都先一步意识到这点，但又能如何？

如果人类能对自己的心做好约束，世界上哪里还闹的出来这么多的笑话。

她揉了揉赵祁的后脑勺，把翘起的发丝藏在了其余头发的下面，让异类看上去不再那么异类。

她轻飘飘地说：“别压我，你好沉。”

有点像是在撒娇，但这种感觉又太淡，还没等到赵祁品出来，就听到她接着说：“我正和你姑父打电话呢。”

没有给出任何承诺和回答，避重就轻的绕过这个不想提起的话题，她视线瞥向摔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已经黑了，不知道电话究竟有没有挂断。

“我不在乎。”赵祁确实是浑不在意，甚至恨不得借别人的手昭告天下。

掌心贴上她的小腹，似乎想感受那个还没成型的生命。

“姐姐，我的梦里没有你，好可怕。”

“还好睁眼后，你还在我身边。”

许娇安静的看着他，心想他睁眼的时候，应该也看不见她，毕竟那个时候，她并不在床上。

而且，他的话里，许娇听不出多少缠绵不舍，更多的像是在威胁。

威胁她不要走，他会不择手段、想方设法的把她留在他身边。

至于究竟是怎样的手段，赵祁之前又不是没用过。

“赵祁……”算了。

说出口又如何，海誓山盟也无用。

说白了，承诺就是让人背弃的，盟约也是要人撕毁的。

反复提起毫无用处，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悲。

把手机捞起来，看了看还没挂断的电话，心想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骂了多少内容，左右手机离得不近，又没有开外放，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只是都到这种时候，他居然不把电话挂断，这是很喜欢听人墙角吗？

许娇皱起眉，刚想直接把电话挂断，赵祁却直接把手机抽走：“姑父，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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