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舍不得暴利,就得认命写故事。
本来可以空闲的年根底下,她只好在家咬着笔杆子回忆。
想了半天,她写了现代出名的《花为媒》这部评剧故事。这部阴差阳错的喜剧故事,在即将到来的过年喜庆气氛中演出,最契合不过了。
秋班主又是如获至宝,那副崇拜的样子,颜汐都有些汗颜了。
刘衡粗翻过一遍后,也觉得她编故事的能力太强了,“汐儿,你天资聪慧。若是好好练习,或许在诗词曲赋上,会有成就,我看京城中的闺阁千金都会写诗作文。”
“算了吧,二郎哥,我就喜欢看看话本子,数数钱。”颜汐可没想成为什么女大家,更没想向千金小姐看齐。
刘衡看她毫无兴趣的样子,也不再提。
明年就要到大比之年,国子监放假了,可他这些日子还挺忙碌的。
这天秋班主刚走,就有人送来了烫金帖子请他过府赴约。
颜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烫金请帖了,真是有钱人家。
刘衡拿过请帖看了看,“是刑部左侍郎家的二公子,在陈府诗会上见过一面。刑部左侍郎也是科举入仕的,他家二公子文采斐然,是上一科的榜眼。”
魏桓外放后,他的位置自然是被人顶上了。这位刑部左侍郎就是新近提拔上来的。
看来刘衡还挺受欢迎的。
颜汐与有荣焉,忙着去翻找给刘衡准备的冬衣。
她手里有钱后,为家里人置办衣裳还是很舍得花钱的。
刘衡还曾笑话她,“腹有诗书气自华,何必浪费钱。”
“肚皮里的墨水又不能顶在脑门上,碰到先敬罗衫后敬人的,诗书气还没露,就被人赶出来了。”颜汐坚信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要因为一件衣裳被人轻视,太不合算了。所以,冬天里,为刘衡置办了几身大毛衣裳,有灰鼠皮的也有狐狸毛的。
刘衡进屋换了一身,走出门,问颜汐,“怎么样?”
他穿了一件石青色圆领袍服,外面罩着黑色狐皮大氅,头上戴了和大氅同色的帽子,看着就是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颜汐看得都要两眼冒小星星了,暗自点头,人好看衣裳好看,这是要迷倒一片啊。过了年他若中了,肯定会有不少女子抢着嫁他的。自己养大的猪,很快就要去拱白菜了,这么一想,心里还有点小失落呢。
刘衡出门后,颜汐将那股怪异感甩开,忙着到灶房去煮卤味了。阿大和阿二经常住北郊田庄,家里缺了卤味时,她就和颜柳一起煮好送店里。
之前忙碌着也没注意,接连几日在家,她发现时不时有人邀请刘衡赴宴。
当然,邀请最多的,还是陈有福。他对刘衡一向热络,与刘衡师兄弟相称。
陈有福自己在国子监做事,听说明年要调任了。以陈家的实力,陈有福肯定是陈阁老的接班人了。
他办的诗会、文会,参加的主要是两种人,一种是俊杰才子,刘衡跟这些人谈诗论文,觉得也时有收获;另一种就是读书一般但家有祖荫的,这些人结识文人,大多都是家中长辈让他们来看看,有没有可用之才,若有也好笼络。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