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贿?”颜汐跳了起来,“这银子烫手,你拿来干什么?咱家又不缺钱用。”
刘衡看她急得跳脚,难得看她这么沉不住气,压住她双肩笑道,“你就放心吧,不拿更烫手。我打听过了,还真的是惯例。我若不拿,那些小吏们头一个就不敢与我共事了。”
“有这种好差事,徐家干嘛给你?”
“我也不知道,所以索性我静观其变。至于这银子,料来徐首辅就算要对付我,也不会拿这事做文章。这若捅出来,光禄寺上下谁都逃不了。”这银子倒像是诱惑,让自己知道,跟着徐首辅做,会有多少好处在等着自己。
就像印证刘衡的感觉,接下来,光禄寺又有了不少差事。而这些差事里,好处多的几乎都交给了刘衡办理。
光禄寺其他人自然也有不忿的,但是谁让人家是寺卿大人的红人、是首辅大人交代要照顾的呢?就算有不满,也只敢背地里嘀咕几句,当面却是不敢多说的。
刘衡只做不知,反正尽职做事,有钱拿就收着,没有好处他也不张口。几月下来,倒是在光禄寺如鱼得水。
光禄寺与内廷联系较多,一来二去,他与天启帝御前总管太监全福倒是熟悉起来,能聊上几句话。而碰到内阁几位阁老们,他态度依然恭谨有加。
到了十一月,严寒转眼即至,京城里已经到了滴水成冰的天气。
刘衡这日一早跺着脚走进光禄寺时,发现衙门里热闹地宛如菜市场。一群人左一堆右一堆,正在低声议论。
一看到刘衡来了,有附庸他的小吏马上热情地跑过来,“刘中丞来了?快喝杯热茶。”说着递上一杯沏好的茶。
刘衡坐在椅子上,低声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北地北戎扣关了。”那小吏马上打开了话匣子,“昨夜八百里急报,说是北戎扣关。但是边军守住了,如今北地正向朝廷要粮饷呢,阁老们昨夜连夜被圣上召进宫,到现在还没结束。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起战事了。”
“怎么今年忽然扣关了?”自从十几年前安王在北地,与北戎人打了一场,将北戎打退后,边境一直是一片太平,没听说关外有天灾人祸,怎么忽然又打过来了?
“谁知道呢?难道北戎人今年没吃的了?”那小吏胡乱猜测了一句,“现在阁老们头痛,北地军饷可不少,年底户部可没钱了。”
内阁中安元山管着户部,不过后来卫城协理户部诸事后,如今的户部,不再是铁板一块,等于卫城和安元山各有人手。
刘衡想到以前听瘸子几个提起过军饷。朝廷对边军的军饷,好像一直不足。如今战事一起,若是再不给军饷,边军若是哗变,不是边境不保了?
可要给军饷的话,年底户部手里的银子,该怎么用也都安排好了,要给出来也不容易。难怪议了一夜都还没出结果。
到了这日中午,终于有了消息,徐首辅力排众议,支持向北地拨发粮草。
但是因为户部的钱也有限,此次北地要百万两粮饷,朝廷只能先拨发五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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