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柳说了一遍,颜汐看着李氏冷笑一声,“我家二郎哥一县主官,都没你家李必树混得好啊!去,给我把李必树叫过来!”
颜汐一发狠,阿大和阿二马上派人,去将李必树叫来了。
李夫人惊疑不定,不知如何反应为好,只好站边上静观其变。
李必树匆匆来到内衙,就看到自家夫人被堵在县令大人家的院子里,颜汐将一张纸丢到他面前,“李县丞,你家夫人自从跟着你来新野,发了大财了。来的时候夫妻两个就几身棉布衣裳,如今却是绫罗绸缎每天换着穿。新野这么个穷地方,你们倒是石头里都能榨出油来啊!我二郎哥回来前,你们就待在家里,等他回来,我要让他知道,你竟敢贪赃枉法!”
“小姐,我乃是本县县丞,谁敢关我?”颜汐这么嚣张,李必树不由怒了。
“你说谁敢关你?都是死人啊,没听到我的话?把他给我丢回去!”颜汐冲着阿大几个一发火,两个长随上来拖了李必树,真的将他丢他自己的房里去了。李氏想要喊,颜柳过来一抓,痛的她一个字都喊不出。颜柳抓着她胳膊,就跟抓小鸡一样,直接丢到李必树边上。
李必树没想到颜汐骤然发难,人摔地上了,才反应过来,气得大叫来人。
可惜,内衙这儿他家就四五个下人,颜汐直接将他的下人绑了丢一间屋去。
县衙里其他的仆妇们一看是知县大人的未婚妻对上李县丞夫妇,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刘忠孝家的带人将她们也推到下人房那里看着了。
颜汐让人将内衙的门一关,李必树夫妇直接成了笼中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想找人送信都找不到人。前衙那儿啥消息都没有,瘸子带着衙役们干活,现在也没啥大事,谁都没发现李县丞不见了。发现了也没人在意,毕竟李县丞忽然不见了,说不定有私事呢?无急事谁会来找,这不是拆穿李县丞上衙时间溜号吗?
李必树傻眼,他将刘县令的事情报给上面,还没等来回信,结果自己转眼间被县令的未婚妻关了。就冲刘县令对这未婚妻的态度,十成十会包庇的。
偏偏这些日子,刘衡和颜汐的大方,将县衙上上下下都笼络了一番。外面那班衙役们,也被刘衡的心腹那个外号叫瘸子的,给收拾得差不多了。
两人面面相觑,惊惧不安。
这颜汐到底想要干什么?
眼看无人在眼前看管,李必树看自家夫人那身醒目的打扮,不由抱怨:“你又不出门,成日家这么招摇过市,岂不是招祸?”
李氏也是郁闷,她有好衣裳不穿,难道要故意穿破衣烂衫吗?再说,她哪里想得到颜汐会忽然关注这事啊。“如今说这个干嘛!你说那颜汐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来这一出?”
“她是不是发现有什么不对了?要这样,我们得想法子送信出去……”
“不会,她一个都未及笄的小丫头,能知道什么?若真发现什么,也该是刘县令动手啊。要我看,她是不是穷疯了?”李氏想到颜汐刚才盯着自己的衣裳的眼神,再想到颜汐身上衣裳,不过是几身常见的绸缎料子,“你不是说刘县令贪财,要我看不是刘县令贪财,是这小丫头贪财。”
“她不是打赏挺大方吗?”
“那是她会做人,我一直听她跟丫鬟念叨什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要帮县令笼络人啊。我趴墙头看过,那丫头银钱上把得紧,每日都算账,院子里都不种花改种菜呢。”
“刘衡是说过,他们如今的开销,都赖那丫头的两处生意过日子。”
“对啊,做生意的,就是商人。商人重利,我看是颜汐看现在开销太大,等不及了,想从咱们身上刮下油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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