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一,有一亲兵回宋府。
“国公爷,我们途中遇见刺客,小姐生死不明。宋叔他们还在找,让我先回府报信。”
“刺客,好端端的怎么会遇刺客?”
宋夫人听罢突然拔高了声音。
宋国公还算冷静,“如何确定是刺客,不是劫匪?”
亲兵回答道,“那刺客杀人只用一剑。”
宋国公霍然起身,“死的是谁?谁没了?”
这五名亲兵都是跟宋国公十年以上的老兵,感情极深。
“是土匪死了。”
“还有土匪?”
亲兵把途中遇险前后发生的事向宋国公讲了一遍。
“两伙人,一伙知道箱子里是嫁妆要劫财,一伙人知道竹心的身份要杀她。”
“对,宋叔是这么推断。”
“夫人,你去徐家走一趟。叫管家去大理寺、刑部、京兆府全报一遍案。”
宋夫人有些为难,“老爷,竹心他们已出了京就不归京兆府管了。而大理寺和刑部也不会管失踪的案子。”
宋国公与夫人耳语几句。
宋夫人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宋国公目光凌厉,“我进宫一趟,大家都别想好。”
大理寺
乔子舒恭敬地问道,“刘大人找卑职有何吩咐?”
“子舒啊,你跟翰林院的裴六郎有些交情?”
“是。”
刘大人捋了捋胡须,“那,宋国公府的人你熟吗?”
“因裴六郎的缘故,跟小侯爷吃过两回饭。”
“都吃过饭了,那是很熟了。现在有个案子要交给你。”
刘大人把状纸递给他,乔子舒打开一看。
“亲兵被暗杀了,对方逼问西北的布防?”
怎么听着这么扯呢,一个小小的亲兵怎么可能知道西北的布防?
乔子舒又读了一遍,突然发现这地点是河南府境内,案发时间是六月初九。
算日子,竹心他们那时应该也在那个位置附近。
乔子舒一脸严肃,“定不会辜负大人嘱托。”
刘大人又小声说,“听说宋国公还进了宫。这案子没准东厂、锦衣卫都得插手。咱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既不得罪人还得让宋家满意,你把握一下分寸。”
乔子舒:“……”
乔子舒还有四位同僚加上长随青山一行六人往河南府那边赶。
那四位骑马的对乔子舒和青山这两个骑骡子的很是看不起。
“乔大人,案子紧急,我们先行一步。”
“好。”
面对同僚的阴阳,乔子舒并不尴尬。那几个小吏一策马就把这两头骡子丢到老远。
又过了一会,就听身后有人叫他。
宋鹤鸣神色自然,“子舒,你这是要去哪啊?”
乔子舒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我去办个案子,侯爷这是去哪儿?”
宋鹤鸣抱怨道,“我娘让我去相国寺给竹心祈福,要斋戒沐浴七天,烦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子舒记得侯爷今天是当值吧。”
“午时初正当值就被叫回来了,不过这东西宁可信其有,去就去吧。”
一想到要吃七天素,宋鹤鸣就头疼。
午时初,现在已经是申时了,乔子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宋鹤鸣见状问道,“子舒可是有烦心事?”
乔子舒垂头丧气,“同僚骑马已经走了。我这骡子走得太慢了。”
“这算什么,相国寺马上就到,我的马借给你。”
“好。”
乔子舒也不客气,下了骡子去换宋鹤鸣的马。
宋鹤鸣指着他这头骡子问,“这是保时捷?”
“这头是奔驰,青山那头是保时捷。“
宋鹤鸣嚷嚷道,“我要骑保时捷。”
“你们换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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