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伴着一声刹车,车子停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都凸了起来,我看着那青筋,呼吸收紧。
“因为钱,”他的话让我看向他的脸。
可是他背对着我,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想到秦莹的病,“是因为要给秦莹看病吗?”
秦墨打开了车内的置物盒,拿出烟和打火机,他连点了几下才点着烟,“乔杉,我父亲是害你爸妈的凶手,这是命债,父债子偿,以后我欠你一条命。”
他没回答我,却是说了这样一句。
我看着他抽烟的样子,“那你怎么打算还我这条命债?”
他手中的烟颤了颤,但他并没有给我答案,又问了我一句,“龙彪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在回避与我谈感情的话题,我现在也没有心思,而是把龙彪的话说给了他听。
秦墨在我说完便问了我一句,“你是怎么想的?”
我转头看向了车外,看着那个关了我几个小时的废旧厂子,“我觉得龙彪在借刀杀人。”
“嗯?”秦墨抬眸透过后视镜看我。
“他让关晓晓把我弄来了这里,又给我说这么一大通,表面是上要弄死我,但关晓晓又出头放我走,这很明显就是让我知道实情,把恨转移到江家。”
秦墨还在看着我,我能感觉得到,但我并没有看他,仍旧看着窗外,“龙彪要我恨江家,让我知道哪怕是他收买你父亲对我爸妈下手,但幕后真正的主使还是江家。”
“你恨江家如何,又对江家做不了什么,”秦墨的话让我看向他。
“你是在激我,还是看不起我?”
秦墨与我对视着,“如果真是江家主使的,你会怎么做?”
这话让我的胸口一紧,虽然我早就猜测过爸妈的死跟江爸爸有关,但我似乎都没有想过真是那样,我要如何对江爸爸他们?
报警,让他们为我父母偿命?
亦或是找他们理论,问个清楚,从此与江家决裂,各走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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