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白见他压根不在意，笑了笑，跟爷爷对视了一眼，又问道：“对了，你们教官对你们咋样？严不严格？我可听说了，这一级的军训你们好像是史无前例的严酷的？”

“嗳？你咋知道的？”李向南含糊的说：“还真是这样！教官的确很严！对我们要求也高！确实强度大！我现在走路小腿肚子时常都在抖！”

秦大爷不禁坐直了身子，摆出凝听的姿态，可李向南说到这儿竟不说了，便忙给孙女递了个眼色。

“向南，没但是？”秦若白心领神会的问。

“但是？”李向南一愣，拍了拍脑袋：“但是我们教官秦泾川那家伙人不错的，是个好人！挺有人情味的！”

听到这评价，秦大爷满意的笑了笑，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缓缓靠着椅背喝起了茶。

秦若白眨了眨眼睛，好奇道：“啧，他还有人情味儿呢？”

“嗯！”李向南也没注意到她语气里的奇怪，点点头道：“跟别的教官不一样的！我对他既佩服也很欣赏！”

能得到他的佩服，秦若白把眼睛眯成了月牙。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大爷也微微的笑起来，视线里满是慈祥和温柔。

“不过那小子有个毛病……见到女的说不出来话！”

噗！

听到这话，秦大爷一口茶喷了出来，瞪着眼珠子轻吼道：“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李向南被这忽然拔高的音量惊的蹭的站了起来，捏着筷子傻眼了，“不是，秦大爷，您没事儿吧？我说教官呢，您这么激动干啥？”

“爷爷！你看你！都把我也给吓一跳！”秦若白赶紧过去把爷爷搀扶坐下，还特意掐了掐他的胳膊，“您别一惊一乍的行吗？”

“那小子怕姑娘？还说不出来话？”秦大爷擦了擦嘴角的茶渍。

“是……是吧？”李向南都被秦大爷这副吃惊的面容弄的有点一头雾水了。

“小李，啧，这都快八点了！你赶紧上班去吧，可别耽误你了！”

秦若白赶紧挥挥手，指了指座钟，“你这才去燕大上学，不能回头第一天回来就迟到啊！赶紧的！”

“好，好吧！”有些惊疑的瞧着秦大爷不太自然的脸，李向南虽然奇怪，但也不得不先离开，“秦大爷，那我先上班去了？”

“嗯！”秦大爷摆摆手，脸上肌肉还在跳动，似乎在克制怒意。

李向南咧咧嘴，出了门卫室。

“对了！”秦若白又把他给叫住，“李向南，我爸说军训结束了，想请你来我家吃个饭，当面感谢感谢你！我就是特意来告诉你一声的！”

“好，好的！”李向南当即点头同意，挥挥手，带着疑惑离开了。

他一走，秦若白松了口气，一边盖饭盒一边道：“爷爷，二哥就这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奶奶的，炮打的动，枪耍的好，一个女人对付不了？还是不是我秦纵横的崽了？”

“你给你他说一声，叫他军训完回家，我可得狠狠训训他！”

“爷爷没必要吧，二哥……”说着说着，秦若白脸上忽然一喜，惊喜道：“爷爷，您愿意回家啦？太好了！那二哥这骂挨的不冤！哈哈哈！这事儿交给我！”

为了团聚一次，二哥，这次就只能牺牲牺牲你了！

秦若白举着小手，既对爷爷回家充满了期待，也满心欢喜的对李向南来家里充满了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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