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请太医看过了没有?”
“小主从宴会上回来就说不舒服,让奴婢来请皇上。请皇上快去看看小主吧。”景泰口齿伶俐,说话避重就轻,惹得皇上越加心急。
他虽知宫中妃子素有装病争宠的,但对文鸳的担心到底占了上风,还是冒着风雪赶去了储秀宫。
文鸳脱下华服,素面清颜,乌发垂地,只穿一身海棠红寝衣,侧躺在榻上。
皇上大踏步进来,身上还带着风雪的冷气,他快步来到榻边,握住文鸳的肩膀,轻轻哄道:“这是怎么了?朕过来了,哪里不舒服?”
文鸳随着他的力道转过身来,乳燕投林般扑到他的怀里,红润的脸色显出病弱的白,眼眶红红的,似是受了惊吓,她委屈地说:“皇上,嫔妾好怕,嫔妾好像闯祸了。”
一听文鸳不是不舒服,皇上提着的心放下大半,提着人圈到怀里,懒懒地问:“说吧,又闯了什么祸?”
文鸳便委屈地将今天的事说了,她抽噎着说:“嫔妾平日里最尊重娘娘,不是故意说这话开罪娘娘的,只是一时顺口,嫔妾知错了。”
皇上听了半晌无言,对她的愚笨又有了新的认识。他怀疑地盯着文鸳的脑袋,颇有几分想将它敲开看看的冲动。也亏她运气好,是在自己的后宫。
若是在皇阿玛那会子,只怕被人吃得渣都不剩。皇上意识到这想法冒犯了先皇,心里连忙暗道罪过罪过。
可见她确实受了惊,耷拉着小脸,惴惴不安地握住自己的胳膊,像是犯了错的小狗。
他又气又怜,只好用力拧了拧她的腮帮子。“你啊你啊,真不知该让人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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