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被罚禁足,自己又被降为贵人,自然不会出现在筵席上。
海兰倒是来了。她看着永瑚,垂下眼睛一言不发。连日以来姐姐心情不佳,闷闷不乐。这都皇上背情弃义,狠心辜负她所至。
反而是贵妃出尽风头,连带着她的儿子也饱受瞩目。
圣祖之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身上又有哪一点配得上这样的夸扬?不过是爱屋及乌。
弘历笑道:“这都是贵妃教导有方。”
文鸳美滋滋地向他敬酒,娇声道:“谢皇上夸奖。”
她今晚喝了不少,娇美的脸上晕出一抹酡红,目光如水,更添艳色。
等到宴会散了,众人离去,弘历便站起身,伸手将文鸳扶起来。他望向她的脸庞,低声笑道:“可是醉了?”
文鸳并不逞强,依赖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用手背贴了贴脸颊,嘀咕道:“好像有点儿。”
永瑚犯困,已经被太监抱回去了。
他们一同走到乾清宫外,天上明月高悬,地上虫声慢响。弘历主动弯下腰,回头对她笑道:“上来。”她不必仰高,他已有俯就之意。
文鸳高高兴兴地扑到他的背上,弘历握住她的小腿,稳稳地站起来,背着文鸳慢慢往养心殿的方向走。
文鸳在他耳边哼着《游园惊梦》,调子轻柔:“原来奼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错了、错了,“美”字一板,“奈”字一板,不可连下去。另来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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