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温蓝说。“姐,我会暂时帮你管好Arts,我有预感,你一定会回来的。”
温蓝想收拾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没什么能从雅思文旅带走的。
她今天穿着那双Caovilla的新鞋走了太多的路,她的脚底痛得不得了。
可她仍然选择踱步回家,她希望能用肉体的痛,冲淡她心里的伤痕。
这条回家的路,好难走。
她按响了单元门的门铃。等她上楼,迎接她的,是父母和女儿期盼又兴奋的面孔。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的准女婿呢?”温诚粗枝大叶的。
“是啊,爸爸呢?为什么爸爸没和你一起回家啊,妈妈!”温暖也探出小脑瓜,不解地在楼道里寻觅着。
“温蓝,你怎么了?”到底是做母亲的人更了解子女,谢秋芸首先觉出了异样。
“爸,妈,我累了。”温蓝挤出一个笑容,掐了掐温暖的小脸蛋儿。
“那,快进屋,来来来,坐会儿!”谢秋芸接过温蓝手里的包。
温诚赶紧去冲了一杯热热的蜂蜜水,又递上了一块巧克力。“来,喝几口,吃巧克力,补补糖分。”
这是温蓝自小被他们惯出来的毛病,一喊累或是一耍别扭,父母总是用蜂蜜水和特供给飞行员的巧克力来哄她。
自温蓝走出那间屋子,卜聿凡就一直矗立在那儿,像个雕像一般,一动也不动,定定地出着神。
他小心翼翼地捏起那枚他送给她的蓝钻戒指,紧紧地攥在了掌心里。
“好傻的女人,什么东西,值得把自己伤成那样?”
他跪下来,抚着地上的碎陶片,挂念着她膝盖上的割伤,眼泪汹涌地滚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那些碎片上。
他把这枚蓝钻放到了衬衫的口袋里,那是最靠近他心脏的地方。他仍然跪着,一捧一捧地,掬起撒乱在地上的浮土,把它们装进了一个空花盆里。
温蓝很宝贝这些从野地里和花圃里挖回来的绿植,她说,“它们真有生命力,就像你,就像我。”
他有没有生命力,他不清楚。他唯一能肯定的是,失去了她,他将孤独至死。
“卜聿凡?我和你弟弟,咳咳……”南云上打电话来,说到这儿还是停顿了一下,顾及着他的感受。“当然,也是我弟弟。”他缓和了一下。
“我们已经上高速了,我开车。”
“找我有事没有?”卜聿凡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要不要也过来?你妈,现在情况不乐观。”南云上的心情也糟透了。
“要是没有其他事,挂了。”他要挂掉电话。
“我说你这个人,你要生气要记仇,你得分情况是吧?现在这种时候……”
南秘书着急地嚷嚷着,卜聿凡按掉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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