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向教室的过道里，远远的看见了李明亮，感觉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总是心事重重的。

我快步赶了上去，从后面拍着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你一个人，没跟老刘、曹丽芳一块儿呀？”

李明亮白了我一眼：“别跟我扯老刘的事了，越看他越烦。对了，我昨天搬到你房间住了，把你的东西搬进了次卧，没意见吧？”

靠！

刚刚决定离开肖雪兰的家，晚上准备回出租屋，还惦记着跟曹丽芳亲热，他这一换，弄得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说老李，怎么回事，过去不是跟老刘臭味相投的吗？”

“拉倒吧，他就是头猪，越看越烦！”

切，装什么清高，明显是嫉妒吧？

还不是因为前天晚上没约到曹丽芳，只好把气撒在刘怀东的身上。

我也不点破，转而问道：“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好，是太累了，还是没有接到单呀？”

李明亮叹了口气，前后左右看了看，没看见本班的同学，立即把我拽到边上。

“你是不知道，原以为去会所的，不是富婆就是小三，不管怎么说，总会有几分姿色，现在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几个意思？”

“妈蛋的，昨天接待了一个油腻大婶，长得跟恐龙一样也就算了，你猜怎么着？今天我在外面吃早点，居然看到她进了一家酒店，跟着进去一看，原来是在后厨洗菜的大妈。这特么的太伤人自尊了！”

噗！

蓝精灵KTV后厨也有洗菜大妈，都是四十五岁以上的郊区农妇，有的都当姥姥了，什么长相体型的别说了，就她们那种块头，一想到她们坐在李明亮的身上，我真想替他大哭一场。

我忍了半天，才没失声笑出来。

“老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客人没有贵贱之分，只要她们付的是同样的钱，你没有理由嫌弃人家呀？洗菜大妈怎么样，亿万富豪又如何？她们一个点，不都是付你五百块吗？”

李明亮摇了摇头：“你是没有过那种经历，当她们开裂的手掌，扶摸你身体的时候，你会感觉像刀片割了一样。再看看那一身的赘肉，妈蛋的，你几乎分不清哪里是她们的胸，哪里是她们的肚子，至于腰的话，不用标尺去量，根本就找不着！”

“那你还打算坚持吗？”

“唉，再咬咬牙吧，至少坚持一个月，我就不相信自己碰不到一个心仪的！”

“那什么，你不是说第一天晚上的那个女人不错吗？”

“妈蛋的，原以为后面的女人就算不比她强，也不会差到哪里，谁知道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一个比一个差！”

“当初也没想到留下她的手机号码？”

“会所有规定，不仅不能找客人要号码，甚至不准告诉客人自己的号码。”

“拉倒吧，我就不信那些出台的，不会跟客人互留号码？”

李明亮尴尬地一笑：“说来说去，还是我当时没想要留她的。”

恰在这时，曹丽芳从后面出现，依然是化了淡妆，走到我身边问了一句：“聊什么呢？”

我一回头，居然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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