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深邃的眼神中隐藏着暖意:“当初说好了一起去的?你是怕爸去给你拖后腿不是?现在人也是很现实的,我和你去也放心,再说,我和高校长认识,都是一个村里的,兴许能帮着说上话。”
“我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不想被人说,都高中毕业了,还要靠你。”春梅一脸窘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怕啥?都是一家人,我是你爸,就该为你遮风挡雨,还这么客气。”春梅的话语让水生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这一切,他心甘情愿。
水生和春梅一前一后的走着,学校离自己家没有多远的距离,五分钟的路程,刹那之间就到了。
春梅望着眼前的学校,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她小学时代的学习生涯就在这里度过。
教学楼是用红砖盖的窑洞,共有六间,外观用白色的石灰粉砌一新,从东向西一、二、三、四、五年级,剩余大的一间是老师的办公室兼仓库使用。
校园里的那棵老槐树上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铃,打铃为号。
那块历经岁月打磨的黑板无数次在被刷了墨汁之后,经过长时间的书写和反复摩擦,颜色慢慢变得发白,没有了往日的黑亮。
一块用土夯实后的平整圆形场地,就是同学们平时跑步做游戏的地方,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似乎都没有发生变化。
升旗台上鲜艳的红旗在随风飘荡,虽然学校条件简陋,但是校长每周一早上都会组织全体师生举行升旗仪式。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升国旗时《义勇军进行曲》慷慨激昂的声音:“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带着黑边方框眼镜的高校长出现在水生面,水生激动万分,赶紧拿出手里事先准备的一盒红塔山烟递上去。
“高校长,这暑假你还马不停蹄地在工作,没有休息啊!这是春梅,是我家闺女,以前也是您教过的学生。”水生给高校长热情地打着招呼,并给春梅示意着。
高校长温文尔雅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水生,春梅这孩子从小就听话,我印象很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都上高中了吧!”
“您这记性可真好,她现在高中刚毕业。”
高校长滔滔不绝地说道:“不错不错,咱村高中毕业的学生只有春梅一个,现在,这个头长的和你都一般高了,春梅这闺女有出息,你培养的好,有的不是家里穷供应不起,要不就是成绩不好主动辍学,有的学习可以,家长思想上不重视教育不让上了,啥情况的都有。”
“高校长,谢谢您,如果没有学校的教导,也不会有我的现在,其实,我今天过来有一事......”春梅话还未说完,被父亲接过了话头。
水生望了春梅一眼,目光又转向高校长:“还是我说吧!春梅高中不是毕业了吗?她在家也闲不住,想来咱学校教书,还请您高抬贵手,给孩子一个机会,也算是她对母校的一种回报。”
高校长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对不起啊!水生,咱这穷地方,教师编制的名额也是有限,学校目前没有多余的岗位,我们现在不招人,如果以后要是缺人或者需要代课老师的话,我再给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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