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在心里暗暗叫苦:他怎么来了!
只见宋之礼正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他们走来,脸上虽然带着看似平常的微笑,但那微笑在江挽月眼中却犹如暴风雨来临前诡异的平静,透着一股让她胆战心惊的危险气息。
他的目光像是两道锐利的箭,在江挽月和陆正昂之间来回穿梭,似乎要将他们心底的秘密全部挖掘出来。
江挽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仿佛在这一瞬间骤停,随后又以一种疯狂的速度跳动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小幅度颤抖着,如同深秋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嘴唇微微张开,想要急切地解释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挤出一个完整的字眼,只能瞪大双眼,呆呆地望着宋之礼,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陆正昂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愣在了原地,他的目光在接触到宋之礼的那一刻,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如潮水般复杂的情绪。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原本有些松懈的身体,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可那不知何时握紧的拳头以及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还是无情地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紧张与不安。
宋之礼一步一步,缓缓走近他们。
他的脚步看似沉稳,却又好像带着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江挽月和陆正昂的心尖上,让他们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
江挽月的手心开始冒汗,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更加紧张。
宋之礼在桌前站定,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江挽月,声音低沉且带着明显的压抑,质问道:“月月,这就是你口中的同事吗?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陆警官成为你同事了?”
他那抑制住的愤怒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眼神中透露出的深深失望,更是像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刺向江挽月的内心。
江挽月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思考着该说些什么,可是脑子却像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
在宋之礼带着强烈压迫感的注视下,江挽月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地低下头,根本不敢直视宋之礼那充满质疑和愤怒的目光。
她嘴唇颤抖得厉害,结结巴巴地说道:“阿礼,我……我可以解释的,这只是一个误会。”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颤抖的双唇间艰难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紧张与不安,充满了哀求的意味,仿佛在祈求宋之礼能够相信她这看似苍白无力的解释。
宋之礼冷笑一声,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误会?那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你们二人是怎么成为同事的?”
他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等待江挽月解释的姿态,此刻的他仿佛化身为一个严厉的审判者,而江挽月则是那个站在被告席上等待审判的人。他眼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似乎要将江挽月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江挽月用力咬了咬嘴唇,企图用疼痛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地在一片混乱的脑海中组织着语言。
她眉头紧锁,额头上也不自觉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不能让误会越来越深。
然而,事与愿违,她越是这样急切地在心里给自己暗示,她的心跳就越快,大脑也变得更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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