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艰难地吞咽下最后一口煎饼,打了个嗝儿,心满意足的洗了手对着柜门理花黄去了。
随后两人开始给石洋进行解剖、记录、分析,一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刑侦队今天的外勤组兵分三路,一组去何欣茹以前上班的公司重新做询问,一组去何欣茹家,另外一组去了罗菲未婚夫霍智宸家。
林晖带人去了霍智宸家,结果扑了个空,霍智宸已经去了公司。
林晖给何培文打了电话,让本来就在宸辉公司做询问的何培文顺便对霍智宸也做个询问。
林晖转而去了何欣茹母亲家里,何欣茹被杀至今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表面上这个凶杀案已经告破,查明了凶手并找到凶手,而且已经死亡的邬嘉旺更能平息家属心中怒怨情绪,所以何母后来就再没有来找过他们。
林晖希望能从何母口中再问出点何欣茹与罗菲之间的蛛丝马迹,何欣茹生前在单位上因深得老板器重而致同事并不怎么待见她,很多话她不能对同事说却可以对自己的亲人说,过度关心女儿的何母是一个适合说说闲言碎语的对象。
林晖在一个老式筒子楼里见到了何母,时隔几个月,老人苍老得很厉害,整个人精气神都没有了,就像一个徒有身体的游魂,垂垂迟暮了无生机,只等离去的那一天。
何母见到林晖却第一时间认出了他,将人让进房中便去斟茶倒水。
林晖打量了一下这间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房子,那个时候刚开始流行每家每户独立卫生间,所以很多房子在可行的条件下加盖了卫生间,何母这房子就是将原来的阳台改建成了卫生间,所以客厅光线就比较暗,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客厅很小,老式笨重的冰箱沙发全都挤在这不到二十平的空间里,看电视吃饭全都在这儿,高大的林晖站在茶几前连转身都得小心翼翼。
接过何母递过来的茶杯,林晖礼貌性地喝了一口放下,看出了何母局促不安,他说道:“您别紧张,我在这附近办案子,想到您就顺便来看看。”
何母对当初将女儿跳楼一案从自杀定性为他杀的林晖异常感激,连连点头说谢谢。
安佳慧立即乖巧地为何母递上一杯水,缓和她的紧张。
林晖状似随意的唠起了家常,“大妈,你女儿走了你还得看开些,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很难受的事,可人活着就得往前看,要不你女儿知道你现在为她伤心得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她定然很难过,你说是不是?”
何母被林晖一席话说得眼泪忍不住往下流,哽着声音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被人害死了,她这一走,这日子没法过下去啦。要不是你们那个女医生经常来帮助我睡会儿觉说会儿话,我可能早就不在了。”
安佳慧诧异地抬头看向林晖,林晖不动声色问道:“我们市局有很多医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
“苏医生,她说是给我做什么心理治疗,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每次她来我就能放松地睡上一觉,再和她说会儿话,我这压得板实的心里就会轻松好多,人精神也会好很多,可是过不了多久就又是老样子了,苏医生人真好,再忙也抽时间来看我,可最近都有差不多两个月没见到她了,不知她是不是出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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