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尧遒劲的手臂将她拽了过来,下一秒,秦桑便落在了男人的怀里,被他困缚住,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带着几分酒气的热气喷薄而下,她冰凉的唇便被他侵占了去。
她今天的着装简直就是方便男人上下其手,感觉到他微冷的手掌落下,秦桑不受控制地一阵轻颤。
周旭尧的唇更是沿着她的耳根逐渐转移,呼吸变得粗重。
秦桑很快便明白过来他想要做什么,试图阻止他,气息紊乱,“周旭尧,回家,不要在这里……”
娇软的语气,带着些恳求的味道,挠得人心脏发痒。他没有停,却沉着声音问她,“为什么?”
“有人……”
别墅四周都有保镖在巡逻,他们这里做这种事情,若是被看到了,她以后要怎么见人?
“他们不会过来。”
“周旭尧……”
接下来的话,直接被他封缄住。
秦桑没能阻止他的心血来潮,被他压在车上遭了一通罪,腰酸背痛的,仿佛去战场上跟人打了一架,她被人揍得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什么力气都提不起来。
完事后,周旭尧帮她套好衣服,又用车上的小毛毯裹住她抱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别墅里面走了进去,途中遇到了几个保镖,十分识趣地避开了他们,连保姆也是如此。
秦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气多一些,还是羞耻多一些,对着他就没有一点好脸色,一回到卧室,马上就走进了浴室用力甩上了门,以此了彰显她的不高兴。
若是放在以前,周旭尧是一定会颠屁颠屁地哄着她,不过现在,不管她怎么生闷气,他也无动于衷,或者是,视而不见。
他主动拿过换洗的衣服到隔壁房间简单地冲了个澡,再回到卧室的时候,秦桑正好在吃药,看见他走进来,她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又把一杯温开水喝完。
“你来得正好,有个事情需要跟你谈谈,”秦桑放下手中的水杯,转过身,徐徐淡淡地说道,“有时间吗?”
他哑声淡淡地问,“谈什么?”
秦桑手着拿一瓶药轻轻地朝他晃了一下,一阵轻响,“我不喜欢吃这种玩意,麻烦你以后自己事先准备好计生用品。”
原先她是刻意隐瞒着他在吃这些药,而达成一致的协议之后,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而已,既然现在发现了,她也打算好好跟他协商一下。
毕竟这种药伤的是她的身体,她可不想糟蹋了自己的身体。
周旭尧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一道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短促得令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秦桑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看着男人那张极度英俊温润的脸庞,有些迟疑地问道,“你笑什么?”
他淡声道,“我不喜欢用套。”
直白的话语,没有一点羞耻心。
秦桑站在床边上,腰肢挺直,绯色的唇抿出一道倔犟,“周旭尧,你不喜欢用套,我还不喜欢吃药呢,带个套子做会怎么样?会比我吃药的伤害更大吗?”
周旭尧慢条斯理地凝视着她,“会不爽,不尽兴。”
“……”
所以,他只顾着自己爽,完全不考虑别人的身体问题?
若不是理智控制得比较好,秦桑真的会抓起手边的杯子砸他脸上去。
盯着他清贵出尘的脸,她的眼神冷了几度,不温不火的语气,却又隐约藏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嘲弄,“周公子,也许你该让你那些手下好好帮你盘查一下,没准你的孩子已经能够组成一支足球队了。”
毕竟他曾经换女人如衣服,若是有这种坏习惯,他在外面有多少个私生子,都不足为奇,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
秦桑想着,又心塞又可笑。
周旭尧迈开长腿朝她走了过去,每一步都极其缓慢,又稳沉,一步一个脚印,像是踩在了秦桑的心尖上。
穿着高跟鞋的时候,秦桑只需要微微仰视便能于他平视,现在,她却矮了他一个头,气势更不止是弱了他一点点。
男人高大的身影停在她的跟前,遮挡住了天花板上的吊灯。
分明是温和的态度,却又带着一股无形的逼人气场,秦桑的脚步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绊到了身后的床,直接跌坐了下去。
他栖身而下,将她圈住两臂之间,他的身体和床铺形成了一方天地,将她困在其中,“做我的女人都很有自知之明,不用我说,也会自己做好准备。”
他如是说。
“你也不会成为例外。”
男人的声音是温存的,却又清晰透露一抹张扬的危险。不可否认,他这一句话,刺得她的心脏有些疼有些麻,声音略显得沙哑,她口齿清晰地道,“周旭尧,你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盯着她徐徐睁大的漆黑瞳眸,低低沉沉地喃喃浅语,“我是混蛋,也足以配得上卖身的你,不是吗?”
秦桑用力咬住下唇,白皙的肌肤,很快就被咬出了一道沁红的痕迹,黑白分明的瞳眸,隐隐有一层水汽的光泽,瞪着他强行忍耐的模样,委屈极了。
周旭尧的心尖微微一刺,差一点就忍不住那些情绪,盯着她不知疼痛地咬着自己,他抬手扣住她的下巴,低头便是一阵狼吻,逼得她松开了牙齿。
若非响起了敲门声,秦桑觉得周旭尧马上就要扒了她再来一场,幸好保姆及时搭救了她。
周旭尧放开她,转身去开门,保姆乍一看见他黑沉的脸,吓得差点就握不住手机,惴惴不安地将手机递了过去,“先生,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周旭尧眉宇上的灰霾,这才散开了些许,接过手机,发现是容旌的号码,他转身就离开了卧室。
秦桑看见他走了,对门口的保姆道,“阿姨,麻烦你进来一下。”
保姆应声走了进去,“太太,有什么吩咐吗?”
拉开抽屉,找到一支药膏递给保姆,“我后背有些擦伤,麻烦你帮我上一下药。”
在车上空间不大,周旭尧那个疯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嗑了药,动作又狠又粗暴,她的后背被磕了好几下,刚洗澡的时候,被热水淋得隐隐作疼她才照了镜子,发现竟然破了一块皮。
可见他的力气到底有多野蛮。
秦桑撩起衣服趴在床上,露出整个后背,保姆一眼便看见上面好几处的淤痕,破皮的位置不算很严重,不过因为秦桑皮肤太白,鲜明对比下便显得严重一些。
保姆有些心疼她,“太太,你疼的话,得跟先生说说,男人有时候就是不知道轻重。”
保姆也是过来人,有些痕迹她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属于吻痕,再者刚才秦桑那么一副模样被周旭尧抱回来,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桑把脸埋在枕头上,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跟他说了又有什么用?在他看来,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发泄生理需要的女人而已,若真的在意,才不会那么蛮狠。
周旭尧接完电话回房,发现秦桑已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均匀平稳的呼吸,看模样是已经睡着了。
他抬步上前,站在床边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久久怔楞,不似平日里对着秦桑那副疏离而冷漠表情,他深邃暗沉的眼眸,浮着一层深深的温色,眉眼也随之柔和了下来。
床上的人忽然皱紧了眉头,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低声吟哼了一声,“不要……”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攫住了喉咙,他溢出一丝苦笑,隐隐地还有些自嘲,好半响,在床边单膝跪了下来,小声喃喃道,“你非得那么犟。”
——
秦桑正要从位置上起身去茶水间冲一杯咖啡提神,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她瞟了一眼,是席助理,犹豫了一秒,还是接通了起来,“席助理……”
“小姐,你早上提交上来的资料里,那份数据分析报告在哪里?我没有找到,是你没有提交上来吗?”席助理的语气有些着急,说话的语速也很快。秦桑怔了怔,拿着手机,淡声道,“你稍等一下,我找找看,”说着,马上动手翻找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果然就发现有一份数据报告压在底下,她抽出来,呐呐道,“抱歉,这份报告在我这……”
“我现在在去这家合作客户公司的路上,因为这数据也很重要,可以麻烦你给我送过来吗?”
“好,我马上送过去。”
挂了电话,抓起包包和资料,秦桑匆匆下了楼,最近上班都是周旭尧送她过来,所以她外出也只能打车。
因为心急,秦桑拐出公司的大门,也没有注意看周围,只顾着埋头赶路,全然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提速朝她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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