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闪躲，不敢与萧戎翰对视，他搓了搓手，强装镇定地说，“你……我一生欠的债多了，看是哪一件。”

萧戎翰狠狠剜了亨利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二十多年前，你们阻击过一支汉夏的小队，还记得吗？”

“汉夏小队？”亨利闻言，目光好奇地在面前这个蒙面人身上扫视，此时才发觉对方是一个东方人的体形。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舔了舔嘴唇，肯定地说道，“有这么回事，这是我一生之中，唯一一次与汉夏打交道。”

“而且，那次的战斗中，是我雇佣兵生涯中的滑铁卢，队伍损失了一半。这种血的教训，我怎么能够忘记……！”

他的眼睛仰望着前方，仿佛在回忆那场激烈战斗的情景，说话没有章法，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有些凌乱。

他在讲述过程中，神色黯淡，声音沙哑低沉，没有一丝胜利者的喜悦，仿佛还背负了十分沉重的包袱一样。

他停顿一会，声音变得微弱，眼中闪过一丝祈求，狡辩道，“年轻人，我做过的事情绝不否认。但是，这不能怪我！”

“我们作为雇佣兵，做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意。拿人家的钱财，就必须为雇主消灾是我们的原则！”

“我与汉夏军队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阻击他们？那都是雇主的意思，你如果真的想报仇的话，应该去找幕后指使者！”

亨利的一番言论，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瞅着萧戎翰皱眉沉思，不假思索地大声抱怨道。

“而且，我那笔生意损失惨重，佣金连赔偿死难的兄弟都不够，CIA的那帮人真不是东西，竟然一毛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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