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昭这次事情确实办得不错,朕在想怎么好好给他奖赏。”
“臣妾听闻大皇子还要去朝北城找赵三番?”
“没错。朕挺舍不得的,这一路毕竟危机重重啊。之前他在暗处,能安全得多。但现在,他在明处,就完全不一样了。”赵昆说完一脸忧色。
“天昭这次真是受苦了,此番历练也定会让他成长不少。待他回来,皇上真得要重重奖赏才是。”
赵昆对于虞西环不按常理的说辞有些纳闷,但现在他还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你说怎么样的奖赏才算重呢?按功劳来算的话,估计也就册封太子才能配得上吧。”说完,赵昆快速扫了虞西环一眼,想看看她会有何反应。
赵昆原以为虞西环会反应激烈甚至大惊失色,但她并没有。
“论功行赏本就是朝廷惯例。待天昭与赵三番和谈成功归来之后,册封他为太子也未尝不可。”虞西环神色平静地说。
“爱妃当真也是如此想法?”
“若真册封天昭为太子,臣妾知道皇上是在担心天赐到时会心里不平衡。但这种不平衡肯定只是暂时的,假以时日,天赐肯定会明白皇上的用心。皇上是天赐的君,亦是天赐的父,天赐理所应当要为皇上分忧。时下汀国局势不稳,天昭敢于舍命救国,是汀国之幸,也是皇上之幸。若是天赐连这一点也想不明白,那就是臣妾管教无方了。”虞西环嘴上说得都是天赐,其实都是在表明自己的心迹。她是在表示自己不会因为赵昆册封天昭为太子而心生怨恨。
“还是爱妃最懂朕的心啊。”赵昆这句话确实是由衷地。“若皇后能及你一半,朕便是睡着也能笑醒。”
两人正准备你侬我侬一下,皇后迟喜便气势汹汹地杀到了。皇后迟喜看到虞西环也在,脸色越发难看了。
虞西环面对此情景,自然就请身告退了。虞西环出了御书房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寝宫,而是直接去了她儿子赵天赐的行宫。
此时的赵天赐正在一个巨大空旷且阴暗的房间里盘腿打坐。或许是他从小就不喜欢晒太阳的原因,所以他脸上的皮肤有种病态的白净。虽然他的五官长得棱角分明,但总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虞西环走到赵天赐身边坐下,目光变得异常温柔。赵天赐是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她也为有赵天赐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她确实也应该感到骄傲,因为赵天赐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天纵奇才。自赵天赐成年以来,就展现出了超出凡人不知几何的智慧。虞氏家族近年来能在汀国局势如此混乱的当下,势力反而日益壮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了赵天赐的极富前瞻性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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