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鸢被绑住的手掌不自觉紧了紧,杏眸内情绪变得晦暗。
“很恐慌,对吧?自己竟然变成一个失去意识随时都有可能会杀人的怪物,并且,还是两次。”盛伊满意地看着盛鸢成功变掉的脸色,她凑近盛鸢:“好奇吗?”盛鸢皱眉:“什么意思。”
“盛鸢,我知道你因为失眠,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同时还在不停的吃药。”盛伊就差把求我告诉你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她笑:“但是就这么巧,突然有一天被我知道了一种跟你那些药药效相悖的药物,只要吃下去,就能让人精神错乱,产生幻觉。”
盛鸢露出类似诧异的表情:“你,对我下药?”
“准确来说,不止是下药,还有——换药。”盛伊说:“你还记得于盟吗?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找到一个和那个时砚长得那么相像的人吗?是我让他故意去接近你的,你知道他双腿被废的那个晚上等着你的是什么吗?是一杯有迷药的饮料和一台摄像机。”
“只是可惜啊,他就是个废物,正好碰上了你第一次因药物失去意识失控。”
盛鸢:“你什么时候换掉的药?”
盛伊哼笑:“你所住的别墅里的所有佣人全部都受我指使,你说呢?”
“哦对了,有一次你的那头狼不是中毒了吗,也是我让人做的,那头狼每次看见我都凶我,它就是一头该死的畜生!”
盛鸢看着盛伊,问:“去庄园打猎那次,你也是故意丢下我的。”
盛伊勾唇:“嗯哼,本来,是想吓吓你的。”
盛鸢:“你就这样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不怕我捅出去吗?”
盛伊就如同胜利者听见来自失败者的笑话一般,丝毫不忌惮:“盛鸢,你没这个机会了。”
“昨夜你捅伤人的事情被所有佣人目睹,捅的人还是你宁愿和许礼执退婚也要维护的那个穷学生,你知道现在世家圈里都怎么传你的吗——”
“盛家的大小姐盛鸢,疯了。”
“疯子的话,没人会信,也没人会来救你了。”盛伊说:“如今,我爷爷盛锋才是盛家的家主,而你,已经将家族长辈得罪了个精光,整个董事会也对你彻底失望,你说,你还能指望谁呢?”
“等我爷爷正式坐上盛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就不会再有人记得你了。”
也正是因为盛鸢身边再没有人,再无一点胜算,盛伊才敢动手绑了盛鸢。
女生脸上逐渐露出一种癫狂的神情,像是已经迫不及待,像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盛鸢,你今后的归宿我都替你找好了,有一家精神病院不错,我觉得,非常适合你。”
“……”
盛伊说完,一秒,两秒,四秒过去。
盛鸢仍旧脸色平静。
盛伊皱眉,不明白都这样了,为什么盛鸢还是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
她死死盯着少女漂亮精致的脸,眼底涌动的光仿佛淬了毒一般,她又道:“对了,在这之前,我还得让一个人再见见你。”
盛伊拍了拍手。
一个穿着佣人制服,身形微胖,嘴角有一颗黑痣的女人走了出来。
盛伊将一把匕首递了过去,直接开口吩咐:“你过去,刮花她的脸,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送你出国,让你下半生无忧。”
女人沉默地接过匕首,朝着盛鸢走过去。
盛伊在另外一张凳子坐下,饶有兴趣地等着看接下来的画面。
但迟迟没有等到动静。
“你在磨蹭什么?!”盛伊不满催促:“还想不想为你姐姐报仇了?!”
女人动了。
只见她将刀尖对准盛鸢,然后弯腰,割开了盛鸢身上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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