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凯呈吃上了嘴巴还不放松:“你不给你前丈母娘打个电话?”落得老婆一顿训斥。
不过当老婆想尝试着评价一下詹华雨的为人或者价值取向时,甘凯呈又报仇了。
边聊着天,杨景行边给夏雪发了条短信:我去体验检查资本主义的邪恶堕落了,免得你们这样的优秀人才流失。
夏雪回复:一定要深入体验,回来请现身说法。
王蕊是掐着点发短信,杨景行几个人都要上飞机了。
虽然有三个头等舱朋友,但是甘凯呈老婆还是没为她争取到升舱。不过甘凯呈老婆又说商务舱的性价比是最高的,也挺舒适,服务不差,睡觉不成问题,洗漱包什么的也都有……
所谓头等舱也没传说中那么豪华宽敞,就是私密性好一点,可以躺平睡觉,最让女人欢喜的是空气质量好。有中国空乘,确实周到体贴,无微不至后都开始为客人设计休息时间以便调时差了。
杨景行这三人暂时不需要私密性,先坐一起聊聊天,喝点睡前酒。杨景行这才知道甘凯呈在纽约有两处房产,一个是女儿上学方便的公寓,还有一栋长岛的房子,算不得什么别墅,当初买的时候不比杨景行的那套房子贵多少。
对于嫂子的热情,杨景行说自己可能不必打扰了,要见见朋友什么的。
甘凯呈好奇杨景行在纽约还有什么朋友,没听说过啊。
杨景行说:“你见过,《霞光》的作词。”
甘凯呈意味深长点头,表演杨景行:“你好样的!”
杨景行还解释呢,老同学异国他乡见个面不是很应当的么。
起飞稳定后大家各自洗洗睡觉,也是半夜了。这一路先飞十二个小时,到法兰克福中转停留六个小时,然后再坚持九个小时就到纽约了。
空乘时不时溜达一趟,虽然杨景行没按钮,但他长时间睁眼望天的样子显得有些不正常,空乘得关心一下:“杨先生,有什么不舒适吗?”
杨景行摇头:“不是,没到我的休息时间,不用管我。”
空乘微笑:“你可以看看电影,需要报纸和杂志吗?或者音乐,可以帮助睡眠。”
“不用。”杨景行摇头,问:“纽约你熟悉吗?我第一次去。”
空乘摇头:“不怎么熟,我们机场宿舍两条线,一般不太有时间逛。”
杨景行有点小不满:“你等我开口约了再说没时间啊。”
空乘稍微一愣,然后依然礼貌微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的确没时间。”
杨景行点头:“长时间飞行是有点辛苦,中转的时候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空乘摇头:“也不行,时间很紧。”
杨景行佩服:“你怎么总是快人一步。”
空乘呵呵得有点干了:“那我先到前面去,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再叫我。”
杨景行有点沮丧:“你防御力太高了,我先想一下再说。”
祖国时间应该凌晨两点多了,空乘又来转悠,视线接触之后,对杨景行礼貌微笑了一下。
杨景行一下坐直了,压低声音抗议:“你怎么又知道了?我想了这么久才想好。”
空乘保持微笑,路过两步,然后后退一步,有点好奇:“我什么也没说。”
杨景行说:“我本来想跟你说,你这么漂亮,就算不笑肯定也很好看,你就是不如我的愿。”
空乘职业素质不错,保持笑容:“谢谢,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
杨景行恼火:“我再好好构思,下次一决胜负!你晚点再过来。”
空乘压抑咯咯几声,陡然暂停,继续巡逻。
祖国时间凌晨四点多,空乘站得有点久了,所以一只手肘靠在杨景行的电视上方说话:“……空气太干燥了,旅客一般短途可能体会不到,但是我们的皮肤坏得好快,一两年下来就特别差,所以你看一般的空姐妆都很厚。”
杨景行点头:“太佩服你了。”
空乘说:“到那一步了你必须想办法,我仔细一想,把钱送出去,我还不如好好学学英语,此处不留爷……以前读书还有点基础,也不是特别难。”
杨景行好奇:“我相信你未来肯定有计划。”
空乘说:“准备再干个三四年,最多五年,改行,活轻松点。”
杨景行说:“五年后我就不飞汉莎了。”
空乘呵呵,然后怀疑:“我觉得你是骗我的,肯定不是第一次。”
杨景行责怪:“你没先前聪明了,骗你干什么。”
空乘审视:“谁知道……你去旅游还是干什么?”
杨景行说:“出差。”
空姐更怀疑了:“我看不像。”
杨景行真诚点头:“真的。”
空乘打听上了:“c舱的是你秘书?”
杨景行摇头:“她是去见朋友,我们同路。”
空乘点头:“看也不像……”
明显大年纪的白人空乘轻巧走过来,看着窃窃私语的客人和同事,先对客人微笑弯腰,说的是英语:“希望我的同事没有打扰你的休息……”
同胞空乘虽然没受惊,但还是立刻端正了姿态。
杨景行对白种女人摇头:“她没打扰我,我需要她帮助我休息,我有轻微的飞行恐惧,如果没人和我谈话,我会感觉难受,我非常感谢她。”
同胞对白人说:“是的……先生,这是我的荣幸。”
杨景行又说:“现在我觉得我可以睡上一觉了,谢谢你们。”
白人做出欣慰的样子:“祝你好梦。”
同胞也继续英语对杨景行:“大约三个小时后,我们会提供早餐,需要我叫醒你吗?”
杨景行点头:“当然。”
这狡猾的外国佬,吃早餐的时候,叫醒杨景行的变成个年轻女白人了。还头等餐呢,世界名厨设计菜单呢,甘凯呈和杨景行都认为简直没法吃,要是来一笼热腾腾的汤包该多好。
这算是飞机里的早晨啊,虽然外面肯定一片漆黑,头等舱的精英们就报纸杂志地读上了,还有电脑办公的,也有悠闲品酒的。
年轻女白人收拾着东西问杨景行:“先生,你现在还觉得不舒服吗?”
杨景行摇头:“并没有。”
年轻女白人又说:“如果你需要中文的谈话才能感觉好一点,我想只有莹能帮到你,是吗?”
杨景行看看空乘,说:“我没看见她,让她休息一下吧。”
白人空乘还表扬呢:“先生,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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