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付江立刻严肃点头:“齐团长虽然说是女孩子但我个人是很佩服的,她的思维能力临场发挥,知进退识大体,知世故而不世故,非常之难得!”
都非常同意,王亚明强调:“真正的才女,作品稍微推敲一下,拍案叫绝。”
首席三弦近乎感叹:“齐清诺,堪称女中凤凰,以后的作为一定远超她父母。”
“女人太优秀了……”首席二胡近似惋惜:“也有得必有失。我不是说齐团长,就说我自己吧,很容易就针尖对麦芒,好像已经有一种潜意识了。我儿子劝我几次,叫我别那么凶他爸爸,他看爸爸好可怜。”
一群男人都哈哈好笑显得自己完全是看人家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叫同事以后再接再砺。杨景行虽然憨嘿嘿着但也把眼睛放亮了,看见服务员来上菜了就连忙帮手,然后还干起了斟酒的活,并且是绕着桌子挨个伺候。杨主任倒酒,首席二胡都不拒绝。
倒完了酒,杨景行又摇身一变成了发话的:“这杯我敬团长和各位老师,衷心感谢,我干了,各位老师随意。”
岂能让你小屁孩逞能,除了女人男人都干了,反正杯子也那么小。
杨主任还知道爱护下属,劝还在搞酝酿下决心的尤老师别勉强,并向前辈们说明他是真不能喝。前辈们也理解,那就吃菜吧。天呐,这浓油赤酱的真是美味佳肴呀。
民族音乐家们喝起酒来似乎并不比玩摇滚的差,然后也是一样的高谈阔论,纽爱的第二场
第三场演出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然后再怎么进军欧洲。
幸好店家按客人要求只准备两瓶酒,因为太贵平时根本没人喝,唐人街救了杨景行。不过两瓶五十三度也喝出感情深了,首席们都开始打听浦音国际钢琴艺术中心的实际权责了,并且推论出作曲家在学校必定是掷地有声的。
饭局开始进入尾声的时候,杨景行要接电话,好像也是醉了,他也没回避,就在座位上大咧咧地:“喂,媞媞。”
“杨景行……”莫媞媞好像是听了一下环境,安静得听不出来:“你去机场没?”
杨景行嗯:“一会就出发,你回纽约没?”
“回了,刚到酒店。”莫媞媞还客气呢:“我去送一下你吧。”
杨景行哈哈:“行了,你准备你的事吧,我马上走了,懒得等你。”
莫媞媞的语气还是满含歉意的:“不好意思,那以后再找机会谢谢你。”
杨景行说:“别客气,不跟你说了,我这正忙。”
莫媞媞呃:“……好吧,那祝你一路顺风。”
杨景行嗯:“你也一切顺利,拜拜,挂了啊。”
等作曲家把电话揣进兜里,前辈们还关心起来,谁呀?杨景行说是一朋友,显得很普通。前辈们就不浪费口舌了,继续商量回浦海了怎么好好享用八九年的陈酿。
杨景行钱多啊,抢着现金结账,唰唰唰九百美元不用找。宣传主任是真醉了,居然大庭广众说报账什么的。尤老师帮杨景行显摆,主任是真心实意感谢前辈们。
回酒店,一群人帮忙再三确定没什么东西拉下,再一起送作曲家下楼。前辈们还保不准什么时候能回国,没准得继续在这边忙个三四天,而且下午也还有工作,所以就只能在这里跟作曲家依依惜别了,还交代尤老师好生照看着点,杨主任可喝了不少,上飞机就好好睡觉吧。
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多的飞机,快两点了才到机场,时间挺赶的。在公务舱里坐好后,杨景行并没醉,分别给母亲和女朋友发了短信。
何沛媛居然回复了,也没埋怨美梦被打扰,还跟无赖聊了几个来回,空姐漂亮吗?
空姐漂亮呢,还很热情,尤其是对刚刚升级成为金卡会员的尤老师,三名空乘和机长一起来祝贺感谢,嘘寒问暖了还有礼物。
杨景行都吃醋了:“我上次怎么没这个待遇?”
空乘直接先道歉:“非常对不起,杨先生,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尤老师又放下了金卡贵宾姿态,说明:“我的领导。”
空乘全接着:“领导您好……”
杨景行嘿嘿好笑:“给我瓶水吧,谢谢。”
比预定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后飞机才终于上主跑道开始滑行,加速,越来越快,离地起飞。
没过多久,舱内的一个小旅行团制造了一阵惊呼,真没想到云层之上原来这么灿烂,可是这几天在下面几乎一丝阳光都没见到。
工作也没那么多好聊的,晚饭过后没多久,这几天也累得够呛的尤老师就睡着了,还打鼾。
国内快吃午饭的时候,尤老师醒了,不过不是睡醒,应该是被飞机的抖动惊醒的,他看了一眼还精神抖擞的主任后就马上沉稳了表情,然后看了看窗外,一片乌漆麻黑,再看看手表。
飞机的抖动很快变得更加明显,舱内本来睡着的人好些都醒了,议论纷纷的,空乘也出来表现温柔和镇定了。
浦音人隔壁是一对五六十岁的老夫妻,妇人从衣服内兜里套出来你一个小塑料袋,看起来很结实的那种密封袋,小声招呼着空乘:“姑娘,姑娘,小姐,你帮帮忙……”
空乘依然标准服务,可当得知那袋子里是老人事先以防万一准备好的“给儿女的交待”后,真是无法满足乘客了,这个程序不能随便启动。
老两口也知道自己小题大做了,但还是坚持要空乘帮帮忙。
尤老师简直好笑,作为金卡贵宾,这种小抖动见得太多了。
杨景行又找机会跟空乘搭讪:“你先帮二老保管一会,等会再还给二老。”
金卡贵宾的话真是管用,空乘爽快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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