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北唐很寒冷,比北唐更西北的西梁,更加的冰天雪地。
冬天的山峦中,生灵几乎绝迹,唯独一处的屋子,隐约有一些人儿在沉睡。忽然,光秃秃的干巴巴的风雪中,幽幽的传来一丝怪异声响。
“嗯?”守夜的戴霖敏感,并灵巧的一个轻巧翻起身,往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皮质大衣,谨慎的贴住屋子悄然出去,贴住地面细心观察。
没发现踪影,戴霖暗自松了口气,绷住神经的感觉真不好。
忽然想起跑路前,王策的一番交代:“你和杜衷之,必须趁我吸引北唐上下注意的时候,果断前往边境。前往西梁后,在预设地点等候,我会来与你们会合。”
“早的话,元宵节之后。最迟,一个月。”戴霖不知为何,总想起王策当时的自信,他很没道理的就是相信了。
忽然一条身影匍匐在身边,戴霖吃惊:“是你,关豆子。你也听到了?”
“听。”关豆子严肃的趴在地上,细细的和戴霖一起聆听,仿佛一种天籁,又仿佛从九幽传来的怪声。
不知是因为夜晚,还是因为风雪,关豆子和戴霖越是倾听,越是毛骨悚然。那种怪声,当真是令人发毛。
声音正在接近,戴霖沉声:“我去唤醒他们。”
不一会,杜衷之,流无瑕,以及关豆子的“女朋友”纷纷披上衣服,准备行囊,细心倾听。这声音当真像鬼一样飘忽,可隐隐的又有一种发毛似的愉悦。
流无瑕呆呆的半会,忽然失惊无神的大叫一声,小脸被红润填满:“是阿策哥哥!一定是他,我记得呢,上次半夜他就是唱这首歌来吓唬我。”
可怜的娃,精神失常了呢。众人同情一眼,流无瑕激动的飞扑出去,一个趔趄骨碌骨碌的滚下山去。
众人大惊,忽然一条白茫茫的身影,从雪地上一窜而出,叱责:“小丫头,你是不要命了呢。”
小萝莉激动的抱着王策的脑袋大喊大叫:“我就知道是你,你一定会保护我,你最坏了最爱恶作剧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好乱讲。”王策严肃的训斥:“严肃点,我头先在唱歌给你们听,你们居然不懂享受。”一首经典的天籁“天空”被唱得跟鬼似的,也是本领。
王策悠然的走过来,跟几位或许是朋友,或许是幕僚,或许是被挟持的家伙,热情奔放的寒暄起来。这一时下来,便好似所有人都融化在这份热情里了。
“多谢。”王策拍拍关豆子,看了他“女朋友”一眼,流露一个男人都懂的坏笑。关豆子狂翻白眼。
王策没多说,正色道:“各位,有什么,等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赶路了。”
戴霖果断从某处拉开一个机关,露出一个地窖,从地窖里取来一些滑雪的物件:“都会?那就不必我教了。”
这儿这栋木屋,表面上是猎人的休整夜店。然而,这暗中乃是北衙特务的一个候补落脚点,按王策的理解,大约相当安全屋。
王策取来地图,在地图上戳了戳:“我们一路赶到这儿,然后便能换马休整。豆子,马准备好了?”
“我办事,你放心。”关豆子恨不得拍胸脯背书。
“好,那就走。”
王策和流无瑕,戴霖和杜衷之,关豆子和师妹黄小蕾。
一行六人,各自取了行囊,披上大衣,顿时在滑雪当中,快速无比的消失。
…………往东边,再往东边。从天亮,再是快要到正午。
纪千败一路飞行向东边,老顾却一次一次的说:“还要再东边。”几个时辰下来,纪千败赶的路程,都怕是有几千里了。
此时再是一句往东边,纪千败一言不发,飘然落在山巅,负手而立,端详老顾半晌:“还需多久,还有多远?”
老顾坦然自若:“大约再往东边,以纪武帝的速度,大约还需要两个时辰。”
纪千败的神色终于动了,一动便是舒展的笑:“我懂了,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把那东西交给我!”
老顾神色淡淡,纪千败摇头:“直说吧,你拖延时间,无非就是想王策逃掉。此时,我就是返回去搜索,也是搜不出来的,这你大可放心。”
“那东西,从来不属于你,我自然不会交给你。”老顾沉吟半晌,痛快的直说。
纪千败流露一抹苦笑,居然有人胆子肥的敢骗武帝。不要说他纪千败,给谁都断然想不到,断然会被骗。就好像没有人敢欺骗有关部门,道理是一样的,武帝和有关部门都是一样的神秘,一样的剽悍。
“我来问,你回答。答得满意,我便让你死的干脆一些。”纪千败哂笑,许是有一些自嘲之意:“不要怀疑我们的手段,必定能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纪千败沉吟:“你是如何知晓,我藏身修炼的地方?谁指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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