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死鸟在我手上,我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
从王策口中说来,配合那一份笑,分外的跋扈。恍惚间,又教人看见了去年在北唐公然宣称要跋扈就跋扈的那个少年。
柳夜行神色淡淡的从巷子口走来:“王策,此处不是北唐,你的跋扈还是收敛一下为好。否则,陛下也未必保得住你。”
王策哑然,抓起这面色铁青的官员,轻佻而充满羞辱的在其脸上拍打几下:“得罪叶家,这难道不是你们的皇帝所期望看见的?”
柳夜行心中咯噔一下,王策眯眼轻笑:“在律帝来看,得罪一个叶家自然不够,怕是巴不得我再得罪几家。譬如,苏家。而秦家,我是得罪定了。”
“莫非告诉我,你递话给苏家秦家,就是为了装好人。我师父的婚约,不过是你们手里的道具,可惜,想摆弄我却没那么容易。”
王策拈下巴,心平气和:“苏家和秦家,乃是律帝最铁杆的走狗。你们折腾我师父的婚约,分明就是想摆布我。”
说的好听,是笼络,说得难听,就是下套给王策。
秦家重提苏寐的婚约,或许有不少目的,其中一个主要目的,自然是为了苏寐,其次就是为了笼络王策。
为什么?因为唯一能替苏寐摆平婚约的,只有律帝。不论婚约是成是败,律帝只要一发话,首先就笼络卖了人情给苏寐。如果有必要,秦家大可咬定青山不放松,从而逼迫王策入套,为大律效力。
重提苏寐的婚约,就是一手妙棋。不过很遗憾,从王策绑架不死鸟,苏寐的婚约就显然超过律帝的预期了。
柳夜行揉揉脸庞,叹气:“王策,你很聪明,你真的有超越你年纪的聪慧。那我就不妨直言了,你本该知道,来了律京,许多事就身不由己了。”
王策没回答,拍了那叶家高官一下,厌恶道:“滚蛋,如果你们叶家要报仇,来找我王策。记住,这是私人恩怨。”
柳夜行笑了笑,强调并附和道:“不错,叶大人,这是你们和王策的私人恩怨。”
他做了一个手势:“找个地方说话!请!”
“等一等!”王策闪身,以迅雷般的手法重击王歉昏迷,对查老舜道:“带回去,不要让他跑了!”
凝视王歉,柳夜行眼底绽放一缕深邃:“我以为你是一个对凡事不在乎的人,却是很少看见你如此关心一个人。他是你养父的亲儿子?为了他得罪叶家,值得吗?”
王策皱眉:“无所谓值得不值得,我只知有一些事总归是要去做的。就好像我也知道,谁敢动他,我就敢让谁得不到不死鸟。”
一顿,王策抚平额头:“你们锦营果然甚有效率,这么快就查出我的更多底细了。”
柳夜行含蓄微笑:“查到一些,不过,从他冒你之名在大律出现,我们就加以一定的关注。毕竟他的天赋不错,加上查出你是唐帝的外甥,他的身份似乎也就不太难猜了。”
“你也知道,人多有时候总是比较好办事。”
以王歉的年纪,罡煞境修为,的确是武道天才,也的确值得锦营注意。王策点头,问道:“我肚子有些饿了,有什么好介绍?”
“布衣胡同有一间酒楼,贵了一些,却是京城能把饭菜做得最好的地方。”柳夜行笑笑,跟王策并肩而行,说起了逸闻趣事:“布衣胡同有一个很有趣的来历。”
“很多年前,那时大律还不兴内阁制,战兵和守备军也没有划分系统。你也知,年月宗派还没完全退出朝廷势力,于是,草民难以出头。”
“不过,却有一名布衣出身的小兵,慢慢的积功,虽然修为不成,却是天才将领。渐渐,凭功绩成为名震天下的名将,他家正好就在布衣胡同。”
王策听得津津有味,不得不承认,在任何世界从来都不缺传奇,地球是,这里也是。
在如今,一个草民想成为内阁辅政,或者大都督,那只要有本事,多半也是有机会的。可放在很多年前,各国政治和军事还没有大改革前,那就很难了。
那时的人皇时代有一个特点,宗派参政!皇族,宗派,世家,三大势力动辄在朝廷上斗得水深火热。
一直到最后一个人皇王朝倒下,政体多少有革新,宗派势力渐渐被迫退出朝廷,才有了今曰所谓超然的地位。
其实,宗派势力退出朝廷,也只是在多数国家。部分国家,仍旧和宗派势力纠缠不清,有少数小国的后台干脆就是宗派。在中洲,这种现象尤其严重。
…………来到酒楼点了菜,柳夜行给王策斟茶,目光定在窗外的人流。
繁华盛世,用这个词来描述大律,并不为过。即便大律的地域比较苦寒。
柳夜行出神的喃喃道:“你知道这一幕多半要不了太久,可能就会失去。也可能会变得更加兴盛,没人能预料战争会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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