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今天,没多少人在意了。诸海棠这一代年轻天才,是注定赶不上这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了。尴尬,却是不争的事实。
个人的力量是微薄的,莫要说少年天才,就是武帝也未必能改变什么。堂堂资历最老的帝州,为何匆匆忙忙的宣布自立为王?为的就是纠集一股势力。
大律和北唐,是有不少人深受其苦。奈何,王策在九洲动荡的大背景下,也貌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微弱的呼声。
所有的人与事,都必须要为争霸九洲而让位。这是各大强国的最重要国策,没有之一。凡是没有自暴自弃的国家,几乎都把争夺人皇资格当成头等大事。
在这背景下,王策真的真的不惹眼。若不是有半册武神卷,只怕都没多少人会关心他。
不过,恰是因为武神卷,王策现身的消息,一下子传播。以飞快的速度,进入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很巧,或者很不巧。犀利哥是有心人之一,他从来就是最关注王策的,恨不得把王策的脑袋和行为举止掰开来研究。
“他说,他要回罪州,是回罪州。”姑且不问他是从何处知晓的,总归他在船上的时候,是如此对斗笠男说的。
斗笠男也察觉这一个字了,点头:“看来,罪州在王策心里很重要。”
犀利哥迷惑的端详地图:“我总以为,他在走一盘棋,却总也看不穿。他在东洲和北洲接壤之处,布下落子,是为何?”斗笠男茫然。
“他想自立?又不像!”若然自立,王策差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不是一个小小的罪州所能提供的。最起码,就不该让半帝王魂和小武帝等离开。
高速航行的大船,乘风破浪向北洲行驶。
然而,犀利哥再一次陷入一个尴尬的谜局当中:“乱世来临之际,罪州的位置会很妙,往东推移一些就接壤东洲。”
青衫人戴着面具,在一旁审视一会,淡淡指出:“从罪州向东,是战略要冲之地。大战一起,北洲粮食会成问题,若然罪州向东扩张,就能控制一条通商要道。”
青衫人伸手做了一个掐的手势:“隐约掐住大律以北的粮食输入路线。”
犀利哥目光一闪,一缕厉色浮现:“罪州的西南是北流,流无瑕。”他忽然长大嘴骇然不已:“他,他想……他在等北流亡国,靠流无瑕来收拾残部并入罪州。”
青衫人眼波中隐住一缕迷惑:“他是前途光明的三花武尊,何必自立为王。”没有回答,回头一看,犀利哥仿佛雕塑一样死死抓住船舷,目光发直!
眼中,充满了惊涛骇浪,青衫人不急,等犀利哥回过神来,才吞着干巴巴的口水说出一个最骇人听闻的核心!
“做皇帝的不是他,是流无瑕!”
…………犀利哥晕眩,本来冲口而出的一句话,本该有力,却显得沙哑且软绵绵的。思绪整个崩溃了乱套了。
女人做皇帝?女皇帝?不是说没有过,可是那真的真的太少太鲜见了。真的太多太多年都没出现了,犀利哥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王策那充满恶趣味的思想了。
王策你也太敢想了,你这想象力也太天马行空了。女人当皇帝?犀利哥一想,就麻木了,斗笠男陪他晕眩。
青衫人竟也好似呆滞了大半天,才缓过神来,古怪道:“流无瑕当皇帝?这倒是……”居然也是说不下去了。
青衫人摇头点头,然后摇头,端详地图道:“罪州将会是北洲北部一个重要的战略要冲地,若然他是想让人做皇帝,那便说得通了。”
“既是战略要冲,大律会首先平了罪州。”犀利哥的看法是最合理的。
“不,大律需要缓冲带。”青衫人气定神闲,指点江山:“北唐已占领东洲北部,大律和北唐不会在这时交战,就必须一个缓冲带。”
犀利哥错愕,默然想通,承认了。在人皇出现之前,各大强国只会在本洲的地盘上蹦跶,绝对不会向第二个洲扩张半步,这其中有太多缘故了。
青衫人挥洒自如:“大律要铲平罪州,只有一个时机。在罪州未来得及向东边扩张之前,造成既定事实。”
青衫人的眼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王策忽然来海洲,又忽然离开。就是北流即将灭亡,大律河东府即将北上。”
“大律流龙城能否复仇,能否打垮罪州,就看这一战,未来半年内必有一战。”
青衫人的眼神忽然变得冰冷:“而这一战,罪州必定败亡!”
大船乘风破浪,犀利哥嗅着空气中的海风腥气,泛一缕淡淡的锐色:“施武帝曾道,神恩会有高人!”
“看来,假不死鸟之局,多半就是阁下的手笔了。”
青衫人目光微澜,迎风而立,衣袂飘飘,竟自显出几分的邪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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