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也让叶炳文有些意外,本能的稍稍一怔,疑惑地看了过去。
“别这么看着我。”
江伯松苦笑着耸耸肩道:“主要是现在你的名气太大了,前几天,杏林乡煤矿开挖的时候,你一手持枪,一手抓着赵家人的脑袋。”
“就这个画面,被当时的电视台记者全拍下来了,第二天就在市电视台法制频道播放了。”
“省厅指导组下来后,本是打算见见你的,但了解到你家的情况,又赶上你父亲下葬,所以综合考虑后,决定暂且搁置了。”
“当然,这不是关键。”
说着,江伯松摆摆手,话锋一转又道:“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你小子让我心里没底。”
“我不明白,江组长想要什么底儿?”
叶炳文听懂了一些,但还是故作疑惑地晒然一笑。
“就是我怕镇不住你小子。”
经历了这次共同办案,大家也算是相识相熟了,江伯松也有话直说:“有一说一,炳文,杏林乡煤矿你办得漂亮。”
“于公于私,我都对你心怀感激,这是真心的。”
“从工作层面,我是人民公安,还是调查组组长,没有你的帮助,煤矿案子不会这么快破获。”
“从私人层面,是你让我找到了我父亲,虽然到现在还没挖掘出来,但起码经过多方验证,他确实遇害了。”
“所以啊,这杯酒,我得敬你。”
说着,江伯松就端起酒盅,冲着叶炳文一比划,两人简单的碰了个杯,相互一饮而尽。
白酒下肚,一口暖流回荡在胸腔内,辛辣刺激着味蕾,俩人都是龇牙咧嘴的开始夹菜。
“感激归感激,干咱们这一行的,我敢说,都得跟你叶炳文竖个大拇哥。”
江伯松嘴里咀嚼着菜肴,放下筷子道:“但炳文,可要是做你的领导,我还真得掂量掂量。”
“江组长,没这么夸张。”
旁边的局长魏长民听不下去了,笑着开始帮腔道:“也就是炳文这小子不愿意留下,不然,我肯定想要这个兵。”
“你魏局长镇得住,我可镇不住啊。”
江伯松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小子办起案子来太莽,我怕到了我们市局支队,碰上案子,万一我们两个意见相左,他还真会跟我顶着来,你说我怎么办?”
“江组长,你这个担忧可真是太多余。”
连马向远都听不下去了,可叶炳文却将其打断,摆着手道:“江组长,不为难,你自己看,能行就行,不行也没关系。”
“炳文,真没关系?”
江伯松顺着话茬一抬眼皮:“你要这样说,那我可真就拒绝了。”
“……”
听到这话,魏长民、马向远两人着实不敢相信的一怔,先是互相看了看,又都齐刷刷的看向叶炳文。
“江组长放心,市局我是铁了心的要去,你们二支队不要,那我就去其他支队。”
叶炳文不是跟江伯松第一次打交道,他清楚这人是什么尿性。
第一次跟连长去江伯松家里时候,都已经明确说了他父亲在杏林乡煤矿被害了,可这个人心思复杂得很,当场根本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反而很警惕的说调查调查。
由此可见,两人根本不是一路的,能不搭档最好。
“行!”
听到叶炳文不介意,江伯松马上开心的举起酒杯:“那我就提前恭喜叶组长,也祝你早点调入我们市局支队,到时候并肩作战。”
这就是虚伪的客套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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