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艳很清楚眼前的处境,龙海县的问题已经解决,赵春红被抓了,赵家倒了,自己的家人也已经得到妥善安置,相比之下,她个人的未来才是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
跟县长徐志军的关系,本身就是个错误,她在这里面一直都是受害者。
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此前的噩梦生活,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过去,更不想与徐志军有任何关系。
综合考虑之下,她必须得为自己,为孩子找个能依靠的肩膀。
思想前后,都没有比叶炳文更好的选择。
所以,从叶炳文到来后,周春艳就无时无刻不在卖弄自己的身体。
虽然年龄上她比叶炳文还小一两岁,可在经验上却老道极了,很懂得如何利用身体优势去撩拨一个男人的生理欲望,从而将他降服。
“自从来了江宁,我和孩子连门都不敢出。”
周春艳就像打开了话匣子,眼里泛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到现在,我也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生怕被人发现,也怕给你带来麻烦。”
“可是这马上都要过年了,叶炳文,你是不是得给我们娘俩一个着落?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过着吧?”
越说就越委屈,周春艳干脆往旁边一坐,夹着两腿,撇着嘴啜泣起来。
叶炳文就看笑了。
他拿着板凳坐在门外院内,不仅没有打断,还反而点了根烟,冷漠地看着这女人演戏,直到她罗里巴嗦地嘟囔完,才开口回答。
“周春艳,你好像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什么意思?”
周春艳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你要是想回家,随时都可以,大可不必跟我玩这一套。”
叶炳文神情冰冷地弹了弹烟灰,翘起二郎腿道:“徐志军昨天还问我要你的地址,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过来。”
“我不同意。”
周春艳惊的一下紧张起来:“你不能告诉他我在哪儿。”
“怎么?”叶炳文不由得冷笑起来:“你不是说自己委屈了嘛?”
“我……”
周春艳顿时语塞,抿着嘴委屈着道:“我就是想让你多陪陪我们,毕竟我是个女人啊,我也害怕啊。”
“你害怕关我屁事?”
叶炳文眉宇紧皱,冷冷地审视着她说道:“周春艳,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给我乱动心思。告诉你,我电话簿里记着徐志军老婆的号码,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她,让她过来照顾你?”
“……”
周春艳吓得登时一怔,看向叶炳文的目光时,发现对方明显生气了,她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当即悻悻然地垂下脑袋。
“对……对不起,我错了。”
“吃饭!”
叶炳文这才收回目光,将烟头一丢,起身径直进了屋:“下午我去找房子,今天搬家。”
“哦!”
周春艳这种女人精明得很,她很清楚自己对叶炳文的依赖,如果不能更进一步,但也决不能得罪她,说到底都是她没有任何退路了。
有叶炳文的庇护,哪怕是被他利用,可至少是安全的。
一旦真的回到龙海,回到徐志军的身边,或者得罪了叶炳文,那造成的后果她根本不敢去想!
热腾腾的白菜炖粉条端上桌,叶炳文拿着馒头就开吃,周春艳将孩子抱在大腿上,一边小心翼翼地喂着,一边用余光瞥着叶炳文。
“家里还有一点酒,你喝不喝?”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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