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群群的白马义从开始砍树伐木,用粗麻绳将树干捆在一起,制成浮桥单元。这些活儿全都在离着金雁桥不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做着,孙宇翘着个二郎腿,坐在一个浮桥单元上哼着歌。
张任已经下了宝马,站在金雁桥的栏杆边上,双手抓着桥栏杆,恶狠狠地看着孙宇。她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抓着栏杆,显得有些发白,脸上满是怒容:“孙寻真,上金雁桥来和我打啊,你怎么能这样无耻?畏敌不敢战,你这是懦夫的行为。”
孙宇扁了扁嘴道:“我不想上去了,我感觉这座金雁桥是豆腐渣工程,万一我在桥上时它塌了,我找谁哭去?我决定自己建一座桥过河。”
张任:“……”
“张姑娘,你看,我的浮桥顶多半天就能架好,你要不要下桥来阻止我?”孙宇没皮没脸地道:“如果让我过了河,我就直奔成都城而去,把你家主公干掉,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张任:“……”
“孙宇,你不能这样!”张任抓着桥栏杆大叫道:“你应该像是英雄一样上桥来和我战斗,杀掉我,然后再去成都,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胜利。”
“哦?这种必须把敌人堂堂正正打败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来的?”孙宇嘿嘿坏笑道:“我告诉你吧,在西方有一个叫欧洲的地方,也崇尚一种叫‘骑士精神’的病态主义精神,其中有一个叫唐吉柯德的人就是代表……这种‘骑士精神’通过做一些自认为光明正大的事来实现对自我的精神满足,就像吸食鸦片一样。”
孙宇满嘴跑火车,说着张任完全听不懂的话。
“我最讨厌骑士精神了。”孙宇坏笑着道:“这种精神据说文青特别容易有,你这个文青看来就是其中之一。”
张任茫然,她基本上什么也没听懂,只听懂了孙宇在讽刺她。
“张任,你真的不下桥来阻止我建浮桥?”孙宇坏笑。
“我……我如果下桥,正中你的下怀。”张任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道。
“其实你不下桥也正中我的下怀。”孙宇指着一个一个的浮桥单元道:“你看,这桥一建好,我就过去了,你继续在桥上玩吧。”
张任简直抓狂,下桥必败,不下桥还是败,这该怎么办?苍天,大地,救救西川吧!
“喂,张任,你主公刘璋,长得美么?”孙宇胡乱找些话题鬼扯。
张任冷哼道:“我主公的美貌胜我百倍。”
孙宇心想,反正我的名声不好,干脆用来吓人吧,要是能吓得张任乖乖投降也不错,平白得一大将,于是笑道:“哟,那不错,等我过了河进了成都,趁她昏睡不醒,把她摆成十八般模样好好玩耍一番,然后再杀了祭旗。”
“你无耻!”张任气得脸都白了。
“是你自己选的嘛,你刚才要是投降了,我本来要饶她一命的。”孙宇摊手道:“我本来打算不杀她,还封她官儿,谁叫你刚才誓死不降的。”
“鬼话连篇,什么封官儿?夺了我主公的江山基业,再封她一个闲职?”张任怒骂道:“这样的屈辱还不如死了好。”
“啧啧,你刚才说,主公的生死你没资格决定,现在又说她活着不如死了好。”孙宇笑着道:“你看,道理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原来西川的头儿是你,刘璋的生死都是你一言而决的,你简直是个无君无父之人。”
张任:“……”
噗通,张任的双膝跪倒在了金雁桥上,孙宇的话说得她心中巨震,击中了她的要害。她一向自认为忠于刘璋,但自从刘璋晕迷之后,西川的大小一应事务都是由她作主的,无形中,她就变成了刘璋的代言人了,似乎她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刘璋好。这次她说出了刘璋活着还不如死了的话,确实有点过于得意了。
主公万一真的愿意好死不如赖活着呢?她凭什么帮主公决定生死大事?
张任突然发现,自己的忠义有点虚假……她做了对不起主公的事情!
刚才孙宇用刘璋的生死和她做赌注,她怎么就头脑一热,坚执了不投降呢?如果刚才降了,孙宇就要饶刘璋一命,结果自己死犟着不降,孙宇仍然拿出了渡河的办法,自己已经无力阻止公孙军了,自己岂不是把主公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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