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回答错误。”

苏凝真的哭了，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没能令某只色域熏心的龙产生半分同情心。

不知何时，暴雨停下了，化作了温暖的夕阳和春风，景色慢慢变化。

她的灵海，真的成了一片海。

她和他漂浮在海上，失重感令她不由自主的缠着他，这样的举动只会令燕君赫更加着急。

他们沉下了海里，不需要呼吸，也不需要闭眼。

苏凝看着他，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温柔，她张开了双手，任由他将自己给抱紧了，带着她，不断的沉下去。

燕君赫俯首在她的耳边，似乎在低声的呢喃着什么。

苏凝听得不真切。

“阿凝，嫁给我，可好？”

苏凝困极了，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直接的自己在反复的醒来和睡去之间。

直至，骤雨方歇，他终于停手。

苏凝一下子就睡着了，乖巧的躺在他怀里。

燕君赫垂下头，温柔的看着她，一只手给她梳着发丝，一点一点的，很细致，细致到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给一个女子做这样的事。

他低头，在她殷红的唇瓣上落下一个轻吻，低声道：“我希望你能记得这里的事，又害怕你会记得这里的事。”

在灵海里，他们做了天地间最为亲密的事情，坦诚相待。

但在灵海外，他们互相隐瞒，隔着一层秘密，在故作亲昵。

燕君赫露出了一丝苦笑，抱着她的手慢慢变紧，他看了一眼已经变成了一个房间的灵海。

这个房间的陈设很奇怪，有着一切他所辨认不出的事物。

他知道，这里是苏凝曾经生活过的世界。

他所陌生的地方。

“阿凝，你想回去，是吗？”

尽管苏凝从未提起，燕君赫也以为她不会在意，但在心底深处，她仍旧思念着原来的世界。

也对，这里才是她成长熟悉的地方，而不是那个被天道折磨的世界。

在原来的世界里，苏凝是一个很成功的战地医生，受无数人尊敬和崇拜。

在这个世界里，苏凝成了一无所有的侯府假千金，被所谓的正道追杀，被天道折磨试炼，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

就懒燕君赫都不仅露出了苦笑，如果是他，也会想要回去的吧。

只是……

“我不会允许你离开，在你招惹我的时候，我便不会放手。”

多年前，他和她在假山后相遇，便注定了无法分开。

更遑论，他们之间，还有元宝的存在。

“阿凝，哪怕你讨厌这个世界，我亦不会让你回去。”

哪怕是强求，哪怕是困住，他都不会放手。

龙契轻易不结，一结便是一生，不可替换，也无可替换。

燕君赫原本压下的冲动再次翻涌上来，许是他太害怕失去苏凝了，所以这一次格外的凶，格外的猛。

苏凝硬生生被弄醒了，涌到嘴边的谩骂又被堵住了。

“死秃龙！你真的找死！你……”

“嗯。”

“嗯你个头！你一辈子都秃着吧，你……”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当躺在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时，苏凝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很累，她险些被酸痛给痛晕过去，但是再细细感受一遍时，又什么问题都没有。

不，不仅没有问题，甚至好像还很不错？

她原本无法压制的黑气，现在都十分顺当的保留在丹田处，哪里都不疼了，经脉更像是被滋润了一遍，十分舒服。

苏凝呆呆的回忆了一遍，但是脑子有点空。

这时，房门被打开，有个人走了进来，是燕君赫。

苏凝看见他，正要说话，就诧异的挑眉，道：“你看着我脸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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