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觉得还不错。

心情大好的某条龙甚至还将藏在自己随身空间里的龙崽子给抱了出来。

原本正安心躺在爹爹空间海洋的某条小龙鱼就这么被拽了出来，一脸懵逼的泡在水盆里。

“噗噗。”

小龙鱼还懵逼的吐了几个泡泡。

燕君赫毫不客气的伸手戳了戳他的龙鱼头，嫌弃的说道：“幼年期这么弱，还保持这么久，真没用。”

小龙鱼：“……”

他爹是个神经病吧？

燕君赫撇撇嘴，继续嫌弃：“一点用都没有，以后多泡泡空间里的水，我用了神力滋养的，也能长大点。”

一边说着，又一边戳了戳鱼脑袋。

发现身后人没跟上来，正巧回头看见这一幕的苏凝险些炸了，怒道：“你再戳他一下我把你的手给剁了！”

燕君赫心虚的收回手，抱着个鱼缸，跟了上去，一边跟着一边说道：“你娘亲脾气不太好，你别随便告状。”

小龙鱼：？？？

……

一家三口一路辗转，最终于被苏凝给找到了生长紫尾巴草的地方。

但，那个地方却让苏凝沉默了很久，就连脸上的笑脸都消失了。

只因，这里有一个村庄。

一个萧条荒凉的村庄。

在阴凉的地方还有正在纳凉的人。

只是这些人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身体泛出不正常的黄，四肢瘦的厉害，但偏偏肚子奇大无比，看上去颇为怪异。

燕君赫注意到苏凝的表情，道：“怎么了？”

苏凝脸色凝重，道：“这里不该有人存在。”

“嗯？”

“紫尾巴草的生长极为霸道，会掠夺方圆十里土地的养分，还会导致泥土和水源有毒，长期饮用会倒是病发。且，紫尾巴草极少有野生，都是种植的。这是某些蛊虫喜欢的食物。”

等同于，有人故意在村庄附近大面积的种植紫尾巴草，令这一片村庄的人都染病了。

苏凝攥紧了手，眼神冰冷。

“这和单方面的屠。杀没有差别，那些杂碎！”

紫尾巴草的特性是蛊师都清楚的，那些人故意的。

他们在拿这一片村庄的人当做掩护。

苏凝原本带着散心的心态瞬间变成愠怒，大步朝着村庄走去。

燕君赫落后了几米，看着苏凝严肃的背影，忽然勾唇一笑，伸出手指戳了戳水里探出头的鱼头，低声道：“你娘亲有时候是个很心软的人。”

明明嘴里喊着不走正道，明明被所有人欺压逼迫，受尽磨难，明明早已经舍弃灵师的身份，不必再遵循正人君子的那一套。

但苏凝的心却比谁都柔软。

“你娘亲总是嘴硬心软，对吗？”

小龙鱼似懂非懂。

“蠢死了。”

“噗噗！！！”

燕君赫心情颇好的跟了上去，他似乎也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喜欢上阿凝。

因为他的好阿凝，总是在最浑浊的乱世中，做最真实的自己，是非分明，善恶有度，保留了温暖的那一面，却坚韧的迎接所有的风雨。

小龙鱼看着他美艳的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用双鳍捂着眼睛：他还小！他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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