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噗嗤一声。

燕君赫迅速的插了一记冰剑，避开。

这——

是天道第二次受伤。

这——

是天道有记忆以来的受伤。

他站在那里，垂着头，原本萦绕在身边的神圣气息慢慢开始转变。

一阵黑气，慢慢的将神圣的白光一点点吞噬。

苏凝的眼神逐渐冰冷，道：“原来，你早已成心魔。”

何谓神明？

神圣之明。

成为神明，掌控世间法则，尤其是作为天道，象征公平。

天道的化身必须比谁都公平，这样的人，一旦不公，便心生心魔，心魔起，天道便不再是天道。

可以说，眼前的天道早已经失去了继续当天道的资格，只不过他一直苦苦压抑，并试图寻找新的躯壳，金蝉脱壳，摆脱心魔。

只可惜，壳还没抓回来，他已经被刺激得压制不住心魔。

现在，心魔出来了。

“凤家，果然是无辜的，你生了心魔，便不配再为天道！”

苏凝的眼神好像猝了毒，他们凤家上下，上百万大军，皆因他的不公而死，枉死！

此时，天道抬起头，笑了起来，“哈哈哈……”

他的眉眼间不再凝着神圣气息，而是凝着黑气，他的瞳孔闪烁着红光，他好像从神明化作了魔。

“我很久没有受伤了。”

他伸出手，从手心里绽放出了紫色的光。

光芒直冲上空，炸开，如同绚烂的烟火，将整个白天逐渐染成了黑夜。

苏凝的脸色一变，逐渐感受到她对神迹的掌控力减弱了。

“这个神迹是她的住处，你以为你可以控制吗？不过是痴心妄想！”

天道，不，此刻他不是天道，而是凤契。

他从神坛落下，被心魔掌控，成了魔。

但，这样的他……更强了。

苏凝和燕君赫都感受到了他的强大，仿佛之前的他还有所克制，现在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她赐予我的身体，被你们弄伤了。我要你们死。”

话落，凤栖双眼冒着血光，当他的视线扫过他们的时候，苏凝竟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糟了！

下一刻，凤栖的身影一闪，双手握着两把剑，直接插进了两人的腹部。

苏凝和燕君赫爆喝一声，将力量汇聚，轰炸，逼退了凤契。

苏凝重重的咳了几下，低头一看，她腹部的伤口焦黑了。

凤契也明白了过来，“原来是神木所造，难怪。”

燕君赫担忧的看向了苏凝。

“我没事，这具容器我可以不要，但天道必须死。”

两个人再次迎上去，只是之前的优势逐渐随着天道的堕魔而消失。

太强了！

对方的强大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如若天道没有心魔，只怕现在胜利的人便是苏凝和燕君赫。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天道会堕魔！

“我失去了天道的资格，你们便陪我一同堕落地狱。哈哈哈哈……”

凤栖双眼猩红，发动了最后的攻击，一道暗光凝聚成箭，瞬间穿破苏凝的法术屏障，直接插进了她的胸口。

燕君赫冲冠眦裂，大喊：“阿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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