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收起自己的自画像,张开那杆旗,旗很大,三角,黑底金边,上面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这种龙燕三看过,那个凌小姐骑着的海兽螭龙,就是这个模样的。
当燕三展开这旗杆的时候,神归岛所有人都望着燕三手中的旗,似乎,在他们的目光中能看到其他不一样的东西,是缅怀,是感动,是追思……等等。
“这是什么旗?”燕三问张白湖。
张白湖恭敬地说道:“这是我们族的军旗,自从神主离开之后,我们的军旗再也没有飞舞飘扬。请赐回军旗,赐我们螭龙族荣耀。”
“既然是军旗,那就让它飘起来吧。”燕三听张浪他们说过,从他们口中燕三隐约了解,他们整个族人,都渴望他们的龙旗再次飞舞在天空之中。
“多谢神主恩赐!”张白湖跪拜,双手恭敬地捧着螭龙旗,在场的所有神归岛子民,也都高呼向燕三跪拜。
他们拜来拜去的,燕三浑身不舒服,不由有些尴尬。
最后,张白湖站了起来,面向自己所有的族人,兴奋又高声地说道:“螭龙族的所有子民,今天,我,以神主侍人的身份郑重地宣布。我们的荣光,再次回到我们族中。我们的螭龙旗,再次的在天空下飞舞!从现在起,我们重返当年祖先的荣耀,我们的螭龙族,得到神主允许,从现在起,我们改回当年的名号,我们是螭龙军团的后代,我们也是螭龙军团!我们的螭龙军团,世代传承,永久不灭。我们叫——螭龙军团!”
听到张白湖的话,所有螭龙族的人都激动不己,等了几千年的这一刻,终于来临了,他们整个族,终于恢复了军团的称号。
听到张白湖的话,燕三完全明白,以前他完全没有猜错,神归岛这些人的祖先,当年果然是一支军队。
“宝剑所指,龙旗所向,沙场点兵,旌旗扬开!”张白湖嘶声力竭地大叫,他向着苍天大吼,似乎,他们祖先在天之灵,听到他的嘶叫之声。
“宝剑所指,龙旗所向,沙场点兵,旌旗扬开!”所有螭龙族的子民都嘶声力竭大叫,个个都不由热血沸腾,心情激荡,在这一刻,他们似乎又看到了他们祖先驰骋沙场,远征天下的场面,让他们不由是热血沸腾,当年的荣耀,再一次回归。他们的龙旗,将有机会在天空下飞舞,他们的螭龙军团,将有机会在神主的麾下效忠,纵横天下!
燕三不由摸了摸身边这把从神塔上掉下来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灰色长剑,他都不由被这些螭龙军团的后代豪情所感染,或者,他不是他们的神主,但,如果可以,他不会辜负他们的一片赤诚的忠心。
就这样,燕三是胡里胡涂的当上了螭龙军团后代的神主,让整岛人都为之崇敬爱戴。
当夜,神归岛举行了篝火盛宴,整个神归岛都无比的热闹,在今晚,不知道有多少热血的男儿喝得是烂醉如泥,尽管是如此,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制阻,因为大家心里面都是无比的兴奋,就算是喝个烂醉如泥,大家都高兴。
直到深夜,大伙才散去,才回到自己的家国燕三所住的院落此时显得特别的宁静,燕三坐在台阶之上,昂首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
这时,段语露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燕三坐在台阶之上,拿着自己的画像发呆,就轻轻地坐在他的身旁,柔情似水,温柔地问道:“在想什么呢?”
燕三回过神来,不由苦笑了一下,忍不住自嘲地笑着说道:“今天只怕是我一生中最离谱的一天,我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我也以为是做梦,如果要我解释,我只能说,神迹。”段语露含笑地望着燕三。
燕三低首看着自己的画像,画像虽然在神塔中挂了几千年之久了,但,不知道它是用什么颜料所画,依然是焕新。画像上没有任何落款,也没有任何说明,就画着燕三。
“如果说,谁有一天看到了自己的面像挂了几千年之久,我一定会说他是个疯子,但,我现在,我总不能说我是疯子吧。”燕三看着自己的画像,他都觉得无比的离谱。
段语露望着燕三,满目的柔情,轻轻地说道:“或者,这是上天注定,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安排。”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他是学占卜的,说实在,有时候,他在心里面并不相信什么上天注定,但,现在看到自己的自画像,都不由苦笑,或者,这是上天注定的。燕三又不由想起了叶秋蝶说过的话,这是命,他逃不掉,叶秋蝶逃不掉,所有的人都逃不掉,真的是这样吗?
燕三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画像,望着段语露,无奈中作乐,捉狭地笑着说道:“段美人,这画像少说在神塔中也挂了上千年之久,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成了活了上千年的老男人了?别人都说,男人年纪越大,就越成熟,就越有味。你品尝品尝,我是不是很有味?”说着,很暧昧地轻笑起来。
“讨厌,自恋鬼。”段语露粉脸儿一烫,轻轻地娇嗔地说道。此时美少妇儿的美姿,那实在是够迷人的。
燕三苦笑地耸了耸肩,说道:“这也太离谱了,我觉得,我应该是二十多岁的人,没有想到,我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呵,呵,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了。”
“说不定,这是你祖先的画像。”段语露看着燕三手中的画像,安慰地说道。但,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就算燕三的祖先与他长得再像,也不可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吧?
但,段语露相信,燕三绝对不可能活上几千年之久,如果能活上几千年之久,只怕他已经是半神半人了,达到大宗师级别了。
燕三现在最多也就是二十一二,几千岁,那简直就是离谱!
“我祖先?”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祖先是谁,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来历他都一样不清楚。
这事情永远都没有一个解释,永远都会成为一个谜,燕三解释不了,外人更加解释不了,燕三也不想多去想,卷起自己的知画像,笑着说道:“管他呢,或者,这是贼老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让我过过神主的瘾,也罢,我就当当神主,那又怎么样,我还怕贼老天不成。”
收起自己的自画像之后,燕三拿起那把灰色的长剑,看着没作声。这把长剑是神塔上掉下来的,是藏在石剑之中。
“怎么了?”段语露见燕三不作声,温柔地问道。
燕三把自己手中的灰色长剑递给段语露,苦笑地说道:“这把剑够邪门的,我拔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把这把剑拔出来,好像这拔剑天生就拔不出来一样。”
段语露听到燕三这话,拿起灰色的长剑仔细地观看起来,这把剑的剑鞘一点都不起眼,通体呈灰色,没有任何花纹,也没有任何装饰。
段语露一用劲,欲拔出剑鞘里的剑,以段语露的功力,她如此用劲一拔,就算是剑生锈得再厉害,就算剑被卡在鞘里了,也应该能拔出来,但是,段语露一拔,仍然是没有拔出来。
(未完待续)
>/> >/> ,>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