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带他上台,他看见患者就哭了,开始还只是默默的哭泣,随着患者麻醉结束,他就开始嚎啕大哭。”
“你说说,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周从文叹了口气,“他的同理心太强,也可以解释为神经元太过于发达,所以在能理解我说的话、背下来各种疾病的诊断、鉴别诊断、临床治疗;在手术技巧模拟上展现出天赋的同时,也有了泪失禁的毛病。”
“他根本上不了手术台。”
“后来我安排他去做科研,人尽其用。在科研领域,他是真厉害啊!”周从文感慨道,“后来我走的早,要是不走的话,我真想看看这货去世的时候身上盖的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么。”周从文忽然压低了声音,和沈浪说道,“我家老板,有一个秘密!”
沈浪的脑电图刚刚要平静一下,忽然一个大波型升起。
“老板要是走的时候,他希望身上能盖着国旗。党旗就不想了,你知道谁走的时候盖着党旗么?咱们科学界里,是钱学森钱老。”
“人家是战略科学家,咱们能安安稳稳发展经济,靠的都是钱老。”
“老板也知道没这个机会,他就是想去世的时候盖着国旗或者军旗。但不能送去火化,然后还和我说把尸体解剖,用福尔马林做成各种标本。对于老板来讲,这样才算是永生吧。”
周从文说着,想起上一世的事儿,也颇有唏嘘。
沈浪的脑电波开始有些紊乱,似乎琢磨着周从文说的话,又似乎在询问周从文。而且他的情绪很急,似乎一点都不想听什么上一世的那个学生,也不想知道黄老对自己的葬礼的安排,只想知道周从文是怎么回事。
“我啊,其实上一世过的很惨。那个2003年,我被王成发撵去一线,他还把我准备的3m口罩给扣下了。”
周从文开始给沈浪讲自己上一世的事情,也讲了上一世自己知道的沈浪。
这些话,周从文本来不该说,但他生怕沈浪最后的那道门槛迈不过去。
其实周从文对密尔沃基疗法也不是很了解,最起码这是第一次上手来用在“患者”身上。
具体最后一步要怎么办,是像文献里说的那样静静的等,还是直接给强刺激,他也犹豫了很久。
周从文害怕,很害怕。他怕沈浪一睡不醒,所有希望都化为泡影。
所以,周从文对症治疗,给沈浪上了最强的刺激手段。
“后来呢,我遇到了我家老板,就成了全世界最强的外科医生。我是不是很厉害?现在我的水平已经基本恢复了,你醒过来,我带你看以后的八卦,带你拿世界第一。”
周从文说着,视野右上角的系统面板开始冒出光。
一种莫名其妙的光芒,100%上的×号开始变淡……
周从文心中一紧,心脏开始快速搏动,很多次无效搏动,完全没办法喷射出血液给全身供养。
而与此同时,沈浪的脑电图波型也有巨大的改变,频繁的γ波出现在屏幕上。
睁眼!
周从文心里大喊着。
他的手不知不觉中抓着床挡,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仿佛下一秒金属床挡就要被周从文捏碎了似的。
沈浪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周从文,而周从文的耳边传来“叮咚”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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