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上,微微闭着目养神的姜万力,摇了摇头:“不,我是出于朋友,想提醒你,至于要不要信任这个人,只能去问你自己的本心,任何决定,那都是得出自你自己心甘情愿才行。”
要这么说的话。
陆阳知道该怎么做了,也是点了点头道:“多谢,老哥哥你的提醒很有必要,我收到了,放心,我肯定谨慎做通盘考虑,分析其中利弊,才会做出最终决定。”说归说。
但是所谓最终决定,陆阳心中早就有了。
维持不变,错,继续加大对牟其忠的支持!
别人看不到未来。
不敢赌。
但他陆阳敢赌,不仅敢赌,而且还敢尽数梭哈。
这一波,是挣一波先知的钱。
越是这个时候,牟其忠越困难,才能显得陆阳的难能可贵,等将来不久后,大挣了老毛子一笔,分起钱来,人家才不会心疼。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陆阳忙完了这一天,陪老婆妹妹看电视,去接姜万力这位想进一步加深与双方感情的老哥,又把人家亲自送到宾馆下榻。
第二天,就带着人家跑了一次县人民医院。
故事有一些。
但是时间已经来到第三天。
到了陆阳的乔迁之喜这一天,也是整个上槐村,不,应该是整个范镇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
陆阳在门前大摆流水席。
肉管够,饭管饱,酒管足。
“恭喜!”
“恭喜恭喜!”
“不错啊,小别墅盖的,方便进屋上楼参观一下吗?”
“方便,怎么不方便?大家都请进,随便看,也随便摸。”
这一天来了很多人,光是领导干部,就让村民们大开了眼界。
首先。
镇里的书记,镇长。
这两位都是郑爱国这位本地派出所所长,平安兄弟的亲姐夫,给一起给带过来的。
陆阳不好扫兴。
而且人家之前就有说过,这两位曾经多次找过他,向他提及,想见陆阳这回乡创业的大老板一面,哪怕是一起吃个便饭也行。
可惜陆阳一直都没有时间。
这次,当听闻陆阳给新屋过火,借乔迁之喜,准备在村里大摆宴席,可算是让他们逮到了光明正大的机会。
“陆老板,感谢你的回乡办厂创业,帮助咱们镇里解决了这么多的就业难题,并一举短短时间内,在县里,在市里,都多次露脸,我代表整个范镇的13万百姓,这里道喜了,恭喜乔迁新居,万事大吉。”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一位本地乡镇的书记。
陆阳也得给人家面子:“客气了,客气了,我陆某人可不敢当,书记,镇长,二位今天可一定要多喝几杯,来,里面请。”
陆阳没能陪着一起进去。
因为又有客人到。
而且这一次的客人,身份非同小可。很不一般,必须得要陆阳,带上媳妇儿,亲自一起去迎接才行。
“妈,蒙叔叔,你们可算来了。”
陆阳接过母亲手里面的礼物,没细看,但是应该好像是一幅画。
“这是你爷爷留下的收藏品之一,明代画家八大山人的《荷花水鸟图》,我和你蒙叔叔也不懂什么鉴赏,刚好手里也没合适礼物来贺你乔迁新居,就从你外公留下的这些遗物收藏品里面挑挑拣拣,选了这幅画,你也别嫌弃它。”
陆阳母亲叶秋雨道。
说完了以后,也没去注意陆阳的表情,就拉着儿媳妇谈起来家长。
这儿媳妇既漂亮,又乖巧懂事,她稀罕的很。
这么久没见,还真挺想念。
“乖乖。”
陆阳则是已经在暗暗咂舌。
八大山人,明代,听的有点耳熟,貌似好像是朱元璋的某个不孝子孙,不务正业,放着皇子皇孙,只管享福的日子不过,偏要去做什么画家。
不对。
这个八大山人好像应该是属于明末清初时代的人,曾经好像还有一幅画,当时在2010年,在拍卖行拍出过一个天价。
也因此上了新闻。
“对了,想起来了,这幅画叫《岁寒三友》,当时拍出1.68亿的天价。”
“乖个隆滴咚。”
“可惜我手里的这幅画,它不是《岁寒三友》,而是《荷花水鸟图》,这《荷花水鸟图》听说八大山人画过很多次,每次虽然都不一样,但是存世作品却特别多,相对而言,也就没有《岁寒三友》那副画值钱。
不过即使它再不值钱,存世的有相似之处的画再多,但它也是八大山人的作品,也是同样极具收藏价值,将来要是真想出手,卖个百八十来万应该是不成问题。
当然,我肯定是不会拿去卖的,外公的东西,我都好好把它收藏起来。”
陆阳拿着画,左瞅瞅,右瞅瞅,最后还是对着自己媳妇儿道:“老婆,你拿着,带着它跟妈一起上楼,把这画放我书房里,记住别让人进我书房。”
等到殷明月接过画,并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他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肯定还会有需要他陆阳亲自去接待的客人,这手里面拿着一副卷起来的画,又不好打开,而且还容易把它给弄坏。
像国营煤矿的李主任,管理煤矿工人稽查队的赵实大胖子,才刚升官调去县里任职的老魏同志,县招商办公室的贾科长。
这里面随便任何一个人,要是见到陆阳手里面拿着一副一看就是古画的玩意来接待他们,压不住心底的好奇,说是想打开来瞧一瞧,陆阳难道还能说不吗?最好的办法。
想要保护好这幅古画,那就尽量少让它面世,少让它有事没事,就让人给打开来瞅几眼瞧瞧。
陆阳跟大伙打个招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郑所,上次我不是说让你把嫂子也带来,你可是应下的,平安兄弟不在,现在连他姐,我嫂子也不来。”
不等郑所长回答。
陆阳又冲着贾科长道:“老贾,你们主任呢?堂堂县招商办公室主任。之前还说要认我当干弟弟来着,怎么,干弟弟办这么大的事,她连人都不露面的吗?”
贾科长苦笑:“这个,我不太好解释,只能说是出大事了,陆老板你可一定要得理解我们主任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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