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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尔坦亲王这话，完全是对谢凯提出警告，哪怕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这位亲王在沙特国内，向来说一不二。

很多时候，连国王法赫德都会听从他的意见。

谢凯见王成举给自己不停递眼色，很想问问他，沙特人究竟什么想法？

这跟之前自己了解的沙特人表现完全不同。

以前的沙特人，同样用钱砸，可没有现在这样急不可耐。

可这时候根本没法问，从王成举的眼色中，谢凯也看不出什么。

苏尔坦亲王这样说话，谢凯是第一次遇到。

见谢凯依然不说话，苏尔坦亲王看着他，脸上的微笑开始逐步消失：“谢，你出售给我们的装备，都拥有数据链，这也是你之前向我们推销的信息化，缺乏卫星系统整合，这些装备根本无法发挥最强作战实力……359坦克战斗力随强，地红旗对地支援导弹同样强悍……在没有卫星系统支持下，这些武器装备，都无法发挥更大的作用，整合成一个有效整体……”

沙特现在直接提出要卫星系统，且要求通讯、定位、导航一体，远远超出了谢凯之前的想法。

一时间，谢凯有些为难。

为难，不是因为他不愿意卖卫星，而是国内技术不够先进，一颗卫星很难集中这么多功能。

国内已发射了好几颗地球同步轨道卫星，那些卫星上面只有四个转发器。

而这时，欧美国家发射的卫星，转发器已经达到二十四个，超过国内几倍。

国内的卫星使用寿命一般也就三到四年，国外卫星使用寿命已经达到十年。

沙特方面的人，应该不可能不清楚中国跟世界先进水平的技术差距，依然没有任何含蓄，直接表明了要采购中国的卫星系统，这就不得不让谢凯疑惑。

原本卖给科威特卫星系统，不过是想让科威特帮国内承担404和航天合作的一些项目经费。

双方合作研究的通信卫星研发成本，大部分由404承担，航天承担很小一部分。

航天研究项目中，更多是国家任务，跟404合作那是属于双方的自主项目，向国际提供卫星服务，也是属于未来业务之一。

404承担的研发经费，原本是为帮助蓝军建立一体化指挥系统而设计，功能要比国家给出的任务完善不少，成本也更高。

国家也没钱，在航天投入上虽然相对比较多，可一个国家，如此庞大的一个系统，分摊下来也就不多了。

404跟航天合作设计的卫星系统，也刚刚设计出来，是否能达到需要、还有什么缺点，都需要发射升空后，进行测试，才能知道。

测试完成后，需要进一步改进设计，才能正式投入使用，并在使用过程中不断改进设计。

到现在，合作的双方能发射的，也不过是实验卫星。

实验卫星同样没有升空。

沙特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

可对方显得这么着急，甚至都不考虑技术性能，要说没问题，谁信？

要想狠狠宰肥骆驼一刀，就必须了解清楚对方为什么着急要这东西。

谢凯一时间无法不通沙特为什么急着要卫星系统，所以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不知道对方底线，根本没法谈。

“我们希望把整个国防力量整合，利用卫星系统统一、有效地指挥到每支作战部队，不仅包括空军跟陆军，还有海军……同时，这套卫星系统，也会为半岛防御部队服务，为整个中东的和平作出贡献……”

拉法塔再次向谢凯阐明了要求。

“具体需要一些什么功能呢？”谢凯掏出随身携带的工作笔记本，问沙特人的要求。

“通讯这是最基本的……”拉法塔开始介绍他们的需求了。

谢凯在工作笔记本上记录着客户的要求，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

表面上看是很认真在听客户的需求，并且作记录，心中却在琢磨沙特人的目的。

王成举在旁边也没法告诉谢凯什么消息。

他清楚沙特人为什么着急要卫星系统，可没法当着沙特代表团告诉谢凯。

他现在的身份，不是404派驻到沙特的技术负责人，而是沙特代表团的翻译官。

从上午九点一直谈到十一点半，眼看到午餐时间，谢凯提出自己做东请沙特代表团，却被苏尔坦亲王直接拒绝。

苏尔坦亲王告诉谢凯，有其它单位安排应酬，同时也要谈一些其他的合作。

谢凯倒也不坚持，他需要有人帮自己分析沙特的目的。

在谢凯离开时，拉法塔告诉谢凯，希望能尽快得到答复，他们的时间很紧张。

谢凯没有回办事处，直接去了龙耀华的办公室，他需要别人帮他分析情况，至少得知道一些情报才能作出更好判断。

“他们一上来就直接提出采购你们跟航天联合研发的卫星系统？”

龙耀华看着谢凯，也是整不明白沙特为什么这样急切。

404在跟航天方面合作研究卫星系统，他们是知道的。

本来国家也要开发卫星系统，甚至未来会建设全球卫星定位系统。

可现在技术储备不足，研发经费非常高，国家的战略重心依然是经济建设，这些方面得到的研发投入不大，所以在这一方面进展一直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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