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想不通,咬咬牙,“肯定是太久没见夫子,绝不是我变心了!”
春和瞧着戴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架势,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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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子衍刚走到前厅,就看到春和领着一名蓝衫男子往后院走。
他眯眼定睛,确认了对方是华若云无疑。
他步伐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后院走,可想起手头上的事情,他硬生生克制住了脚步。
等他进入办事处时,早就有人提前在此等待。
林子衍上前,恭敬行礼,“下官参见右御史。”
右御史合上手里的竹简,背着手转身,打量的目光看着林子衍,“你觉得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这一身官服吗?”
“右御史此问何意?”
“女子勾引富商,偷盗银两,被告入狱,其家人为威胁知县,一头撞死在牢狱之中,最终女子也畏罪自杀。”
右御史说着卷册上的记录,分析道,“既是偷盗,若数额较小,及时归还,则无需动用死刑。”
“若数额庞大,钱财则需要先充公,待查证数量,再予以归还。”
“你上报的卷册中,并未记录充公银两,说明偷盗数量并不大。”
“既然未达到死刑程度,那顶多是挨一顿板子,要不了性命,其家人又为何以死相逼?”
右御史说得有理有据,林子衍反问,“或许是其家人,担心弱女子受不住重刑呢?”
右御史冷笑,“林子衍,你报告写得漏洞百出,即便是简单查阅,也能发现其中不合理之处。”
“若是我将此事上报陛下,你觉得你的乌纱帽,承担得起翻案的罪名吗?”
林子衍轻笑一声,笃定的说,“右御史在都察院任职七年,经验丰富,肯定能一眼瞧出其中蹊跷。”
“而您今日来,却没惊动任何人,想必不是为了案子真相而来吧?”
右御史今日,是抱着审问林子衍的心思来的,却没想到一句话之间,竟让林子衍反客为主。
他面色有些挂不住,阴阳怪气的讽刺,“任职时说得信誓旦旦,这才当差几日,就看不清自己身份了?”
“非也,下官这么做,是有下官的考量,而且右御史您要是真的想查下官,怎么会单刀赴会?”
右御史甩了甩袖子,冷哼,“既然你明白,还不速速将事情交代清楚?”
“要不御史先坐下说?”
右御史看向一旁的椅子,走过去坐下,林子衍将桌上的茶炉点燃,热上一壶水。
“右御史在都察院任职这么多年,但陛下好像鲜少提起右御史,多数问题好像都交由刑部审理。”
“而都察院又担任监察之职,可因官职低一阶,查询各部院时,总有些限制,难道右御史您就甘心低人一头吗?”
右御史琢磨着林子衍的话里有话,不耐烦的说,“你有话直说。”
“右御史您也知道,两年前青河县还未划分出京城区域,所以之前的县官员,隶属于刑部麾下的外派官员。”
“也是这两年改革之后,才明确派任知县管理,都察院派监察驻守,合作治理青河县。”
“而现任徐知县,以前就属于刑部的外派官员,其所做的判决,都是直接上报直系上司,也就是刑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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