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结束。

国师回到观星楼时，华若云早就在那里等他了。

国师脚步虚浮，华若云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得手了？”

“你早就知道戴柯的计划？”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自信？”

华若云摸着棺椁，表情复杂，“任何计划都可能失败，但舆论从来不会失败。”

“戴柯引导百姓怀疑她的身份，只要质疑存在，她的罪名便会成立。”

“这是一条，没有任何生还可能的死路，不得不说，她对自己挺狠的。”

国师捂着胀痛的胸口，“现在我不需要你了，你自由了。”

华若云轻笑，“自由？还差一点。”

他走到国师面前，撩开他的兜帽，露出那张绝色容颜。

他手指勾起国师的一缕白发，略表思念，“归海言，谢谢你。”

归海言面色一凛，还没等他问什么，就感觉刚吸收的气运，通过肩膀上的手，迅速离开身体。

“你……你是……”

华若云承认道，“是我，一直都是我，谢谢你帮我拿到气运，也不枉费我舔了你这么久。”

“等我回到我的世界，我一定忘不了你的大恩，给你修一座豪华墓碑！”

华若云赏赐般的说着，归海言面色痛苦万分，像是抽筋剥茧般，一寸寸将气运分离他的身体。

直到“噗通”一声，归海言倒地不起。

华若云深吸一口气，感觉到身体充满了力量，他走向棺椁，掀开棺盖，里面静躺着一具雌雄莫辨的尸体。

原本，尸体面容平静，似是睡着了一般，明显被人保存的极好。

可就在棺盖打开时，里面的尸体开始寸寸腐烂。

“用过的东西，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他转身扯下归海言身上的黑袍，离开这个空间时，身后的空间因为没有能量支撑，而永远消散。

…

“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

穿着黑袍的华若云，看向准备火化的戴柯尸体，伪装声音吩咐，“天神改了口谕，说要亲自焚烧，你们都离开吧，尸体我来处理。”

“是！”

等人离开，华若云走向火化台。

掀开压盖戴柯的枯枝，华若云撩开兜帽，指腹按在戴柯脖子的脉搏上。

“还有一口气，”说着，他从袖口里拔出一把匕首，“那我帮你补一刀吧！”

匕首扎进戴柯心脏，原本还有跳动的脉搏，彻底没了动静。

他大手一挥，将伤口掩盖，再将戴柯的尸体装入了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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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雪竹院。

中了药的林子衍，本该昏迷，却硬生生因意志力苏醒。

他从床上爬起，拖着麻痹的身体，朝着门口艰难爬行。

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见戴柯。

当他爬到门后时，门突然向内打开，照进来一缕刺目的阳光。

华若云看着如此狼狈的林子衍，好笑道，“这是在阴暗爬行？”

林子衍说不出话，只能抓住华若云的衣角，眼神乞求。

华若云将人扶起来，送回床上，“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能帮你的，就是把戴柯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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