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在门前坐了一天，明织劝了几次，戴柯都不肯回房间。

直到天彻底暗下来，戴柯才看到顾柳卿回来。

“姐姐！”

顾柳卿换了衣服，加上天色暗，倒看不出他的异常。

“姐姐，我有话想跟你说。”

思来想去，戴柯还是想跟顾柳卿坦白。

顾柳卿为了给她换解药，废了手里的棋子，为了找寻她的下落，不顾后果的重伤顾之庭。

这种种，都让戴柯愿意赌一把，赌顾柳卿会跟在她站在同一条战线。

“我有点累，想先休息，有什么话明天说吧。”顾柳卿扯开戴柯的手，冷漠回绝她。

顾柳卿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戴柯手足无措，她追上顾柳卿：“姐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顾柳卿不理会戴柯，自顾自的往前走，戴柯小跑跟上，拽住他的袖子：“姐姐你理理我啊！”

顾柳卿想推开戴柯，想冷漠的面对她，想拿出最恶劣的态度，让她恨他。

可是听着戴柯软软的喊他，他真的狠不下心。

他忽然转身将戴柯按进怀里，额头抵着她单薄的肩膀，近似于乞求的说：“一直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不敢奢求戴柯知道真相后不恨他，他只想让戴柯一直看着他。

哪怕是恨他也好，每天折磨他也好，甚至最后死在她手上也好，只要不是冷漠的抛弃他就好。

戴柯不知所措的问：“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你还没答应我。”

虽然在戴柯不知情下提出这种请求很卑劣，但他真的很害怕，他只能通过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获得安全感。

“我答应你，一直在你身边。”

顾柳卿摸着戴柯的脸，他想说能不能重新问一遍白天的问题，可他不敢问，他怕戴柯以后说他恶心。

顾柳卿冷静下来，一如往常般柔声说：“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姐姐不是一直让我在你身边吗？”戴柯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相扣，“那当然是要跟姐姐一起睡啦！”

顾柳卿笑得眼睛湿润：“今天不行。”

他脸色太差了，怕戴柯担心，也怕戴柯问。

“可是我自己会害怕，好不好嘛姐姐！”

顾柳卿真的是被戴柯吃死了：“好。”

他没有点房间的烛火，按着记忆牵着戴柯躺下。

黑暗中，戴柯埋在顾柳卿怀里，却没闻到令人沉醉的香味。

这不是顾柳卿的衣服。

顾柳卿的衣服每一件都很香，也很软，这件衣服的触感，就像是大街上随便买的。

回想月光下顾柳卿的衣服样式，好像确实跟白天离开时不一样。

突然换衣服，是想掩盖什么？

顾柳卿感觉到戴柯脑袋在怀里乱动，手按住不老实的脑袋：“在闻什么？”

“你是不是受伤了？”她刚刚好像闻到了些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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