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走了三个小时,脑袋有点犯晕,看着大街上没人,就就地躺了一会儿,避免一会儿低血糖栽地上头破血流。
戴柯坐起来:“你不是不让我跟你说话吗?”
“你是蠢吗?不让你说话,你不会留字条?这大晚上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大伯交代?”
看着傅予安身上的睡衣,戴柯乐呵呵开口:“我丢了你这么着急啊,衣服都没换就找出来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赶紧起来回去,我要睡了。”
戴柯伸手:“哥你拉我一把呗,我走得腿软。”
傅予安头都不带回的走开,戴柯抓起旁边的购物袋,撑着地站起。
走了一段距离,傅予安回头,见戴柯落了很远,他喊道:“你能不能快点?”
“走不动了哥,脚疼。”
戴柯鞋子本就劣质又不合脚,现在脚脖都磨破了,脚上还起了水泡,走一下都疼得厉害。
傅予安是真困了,但要是不把戴柯安全带回家,大伯肯定会拧了他脑袋。
小时候他脑袋就被当拨浪鼓玩,差点夭折。
他提着拖鞋折返回去,背对戴柯,弯曲膝盖:“上来。”
见状,戴柯扑上去:“谢谢哥,你人真好!”
傅予安背起戴柯,还是跟上次一样轻,没什么重量。
戴柯困顿的脑袋搭在傅予安肩膀,迷迷糊糊说:“哥,你果然面冷心热。”
温热呼吸打在耳畔,傅予安绷紧脖颈:“闭嘴!”
“哥,你不是有洁癖吗,我两天没洗澡了,你不能把我丢下去吧?”
“你再说话,我现在把你丢下水道里。”
“别啊哥,我不说了。”
到了公寓门外,傅予安说道:“开门。”
见戴柯没动静,傅予安肩膀一顶,戴柯立马惊醒:“嗯?怎么?地震了?”
“开门!”发现戴柯刚才是睡着了,傅予安咬牙切齿,“你睡得挺香。”
“还行,主要是哥身上挺好睡的。”肩宽腰窄,抱着像个舒服的大抱枕。
“先开门,我要赶紧洗澡。”
戴柯在身上掏了掏:“我好像没带钥匙,钥匙落床上了。”
“什么?!”
傅予安手一松,戴柯一屁股坐地上,尾椎骨震得生疼:“哥你松手告诉我一声啊!”
傅予安出来匆忙,他也没带钥匙。
之前搬来想换指纹锁的,一直没机会。
傅予安衣服没口袋,手机也没装,开锁师傅都叫不了。
戴柯见傅予安脸色铁青,跑到楼道的窗前,看了眼楼上。
“哥你等我会儿,我有办法了。”
傅予安捏着眉心,想着办法,没过几分钟,房门开了。
戴柯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哥快进来吧,外面冷。”
傅予安进去,戴柯将楼道里的东西拿回来。
“你怎么进屋的?”
戴柯从袋子里拿着东西,漫不经心:“我刚才看楼上住户亮着灯,就过去打扰了一下,从楼上阳台翻下来的。”
傅予安不相信,走到阳台,果然发现栏杆上有踩塌痕迹。
他回到客厅,指着阳台:“这是七层,你就不怕摔下去摔死?”
“那我也不能让哥在外面着凉吧?”
傅予安不理解,他抓起手机给大伯报了平安,又打出去一通电话:“明天过来给我换指纹锁,然后再把阳台给我封了,把整栋楼都封了!”
哪天戴柯想不开再跳下去,他可不想背上人命。
戴柯打着哈欠:“哥你快点洗,你洗完我洗。”
傅予安快速冲了澡,出来警告道:“以后出去告诉我,尤其是晚上。”
“好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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