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蒙派人给苏任送过一封信,内容写的很清楚,就是想让苏任将平灭元山的功劳让给他。这样无耻的话,唐蒙说的极其有学问。先从自己的身份说起,又说若没有他的震慑,元山盗肯定会祸害蜀中,到时候罪责便是苏任一个人背,于公于私这个好处,只有他唐蒙吃下去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就此事苏任咨询过文党,文党也觉得唐蒙说的有些道理。苏任便畅快的答应了,平灭元山盗的功劳便写在了唐蒙名下。从那件事之后,苏任便觉得唐蒙这家伙是个非常势利的小人,为了一个还没到手的太守,便能出卖蒙季,如今为了些许功劳就动手抢过去。苏任更认为,自己退让的有些多了,要不然唐蒙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抢他手里的马匹。
“冷峻!”苏任喊了一声,冷峻见苏任脸色不好,没说什么来到苏任身旁。苏任趴在冷峻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冷峻越听眼睛动的越大。
“那可是朝廷的军队,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我们都是正当的商贾,抢夺我们的东西就是强盗,这件事只能这么办?”
冷峻深吸一口气:“你可想好了,弄不好,咱们可就成了叛国者了!”
“叛国者怎么了?父不慈子奔他乡,君不正臣投外国,这都是他们逼得!”
苏凯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苏任微微一笑,一个眼睛挤了一下。和苏任亲近的人都知道,苏任的这个动作做出来就绝对没有好事,只有在谋划某人的时候,才是这一副表情:“不做什么,就是给唐蒙一个教训,让他以后别欺人太甚!”
“真的?”苏凯明显不信。
苏任点点头:“明天唐蒙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蜀商口的马匹被连夜弄进了追云山,只留下原来巨大的牲畜栏。按理来说,这些开口的家伙,谁也不愿意养太长的时间,能出手直接出手最好。从羌地运回来的牲畜中,牛是卖的最好的,作为主要的生产工具,价格还不是太贵,很快便被四面八方来的牲口贩子买了个精光。
羊在其次,这东西只能宰了吃肉,也算消耗品。如今成都附近的各家酒肆,以吃羌地羊为风气。今天一两只,明天三五只,倒也不会担心砸在手里。
唯独马匹出现了麻烦。大汉缺马,战马算是战争物资,连皇帝陛下都头疼东西,忽然在不出产马匹的蜀中冒出来几千匹,众人惊讶之余,却没人出手。按照朝廷的律法,凡是朝廷需要的东西,那就得等着朝廷先挑,要不然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在朝廷没有明令之下,所有人望着这些战马只能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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