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这家伙不一样。首鼠两端。能出卖咱们一次就能出卖两次。今天替乌木崖或者说淮南国办事。明天又给咱们消息。这种人沒有真心。所以他这一次赌错了。既然赌错了就得拿出命來陪。”
黄十三瞪着大眼睛听苏任说话。与其说苏任这话是说给黄十三听的。倒不如是给他自己说的。杀人总得有个理由。从张虎的角度出发。为了自己做什么。怎样做都值得。不能用对错來衡量。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赌输了早死都不奇怪。第一时间更新
自从苏任來到大汉。他也在赌。第一次赌常事贪财。第二次赌沙马沙依的野心。今天他赌冷峻的心狠。也许以后自己的赌注会越來越多。赌的也会越來越大。只要活着。这场豪赌就永远沒有结束的时候。
“棒棒棒。”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黄十三立刻抓起自己的大斧。
“棒棒棒……。”又敲了一阵。门外一个声音道:“苏校尉。苏先生是我。开门。我有要事禀报。”
黄十三一愣。回头看了看苏任。苏任点点头:“稍等。这么晚了张县尊亲自登门。看來必有大事。”
黄十三开了门。第一时间更新明晃晃的大斧子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两只牛眼恶狠狠的瞪着张虎。只要苏任一声令下。立刻就会将其砍成两节:“你还敢來。”
张虎扑进屋里。跪倒在苏任面前:“苏先生见谅。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他们手上。若不这样做就……。全家的命就沒了。”
苏任沒动。依然坐在原位。张虎自己从地上爬起來:“苏先生。我对您绝对沒有恶意。实际上。城外还有更多他们的人。把您拦在城里就是在保护您。我张虎受先生大恩。岂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沒有先生就沒有我张虎的今日。这一切都是先生所赐。先生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
“那些人还在你家。”苏任问道。
张虎连忙摇头:“沒。这些來刺杀先生的家伙。就是原本在我家的那些人。他们让我把您留在城里。这才放了我全家老小。”
“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这就不知道了。起初以为是淮南的人。听口音又不像。也不像夜郎和羌地的人。我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张虎规规矩矩的坐在苏任对面。拘谨的双手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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