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当年的项王一样?”
“你!”
苏任笑嘻嘻的纵马远去,留下冷峻一个人发怒。
整整在路上跑了一天,所有人水米未进。远远的已经能看见成都的城墙,崔久明派来迎接的人就在眼前。和这些下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吃了他们带来的事物,继续赶路。在城门口,司马相如、崔久明、霍老四、常事等一大群人前来迎接。
不等苏任下马,常事一把攥住白马的缰绳,长出一口气:“你终于回来了,快快随我去见太守,这段时间成都人心惶惶,就差要闹事了!”完全没有给任何人机会,苏任便被常事拉着去了太守府。
来福全身披挂,腰里悬着剑,背后背着长弓,箭壶里满满当当,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从郡兵中挑来的人手在李成的率领下,将太守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就连两边的巷口都有郡兵把守。
苏任笑道:“怎么?有人袭击太守府?”
“哎,那倒没有。”常事长叹一声:“这些天成都有些乱,杂七杂八的人不断的挑拨,不少百姓来太守府请命,让太守向朝廷奏报,说什么要让太皇太后还政陛下。”
“他们怎么不自己奏报?”
“这你都看不清楚?他们这是要陷害老师!”
文党坐在大堂上,埋头于案牍,身旁站了一大圈各属的曹椽,更有几名附近的县令、县长都在此地。人人愁眉不展,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长长的一溜竹简堆满了文党面前的长案。一名属吏将文党看过的归类一处,又从没看的那堆里捡出一卷放在文党面前。
作为一个老人家,天天被一堆人围着,还有这一大堆怎么也处理不完的公文。文党看上去老了好多,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已经变得斑白,几缕白发顺着鬓角耷拉在眼前。文党只顾埋头批阅,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苏任看了一会,不觉得有些心疼这个老头子。
常事摇摇头:“这几天都是这样,各属的曹椽每天都会拿来好多公文,原本这些事情都该是他们做的,现在全都压到了老师身上。”
苏任点点头,大声咳嗽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大家只看了一眼,又都掉转头,继续给文党的书案上堆竹简。
“哦!子恒回来了!”文党终于放下手里的笔,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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