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穿街过巷。将带着镣铐的苏任展示在长安百姓面前。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家见押解苏任的兵卒竟然多达数百。纷纷猜测车上的人会不会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强盗。苏任一脸无所谓。站在囚车中。四下张望。好像百姓看的不是他。
阿巽坐在酒肆窗口。街道上的军兵正在将看热闹的人群赶开。阿巽低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囚车过來。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
小童问道:“老大。要动手吗。”
阿巽叹了口气:“人太多。就算动手也不可能救出來。”
“那怎么办。咱们的人都准备好了。这时候放弃的话。弄不好会暴露的。”
“让大家等信号。我再想想。”
一阵风吹过。烟尘滚滚。苏任无遮无拦的正好处在大街中央。第一时间更新尘土飞过來的时候沒來得及闭眼。瞬间就被迷了眼睛。想要伸手去揉。可惜两只手全被拷着。费了半天劲也沒有够着。眼泪顺着眼角留下來。仰头闭眼。给旁人的感觉是在痛哭流涕。
阿巽正好看见这一幕。牙齿狠狠的咬在一起。心里却始终下不了决心。小童已经催促了三次。阿巽一声不吭。手里的空酒杯已经被他捏碎。破碎的瓷片刺进肉里。鲜血直流。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眼睁睁看着车队过了街道。阿巽长叹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小童探头望向车队:“老大。已经走了。现在就算咱们想动手也來不及了。”
“算了。让兄弟们都回去吧。事情就这样了。以后是生是死就靠咱们自己了。”
汲黯骑着马。放慢速度來到苏任的囚车旁。看着苏任难受的样子。嘿嘿的笑了两声:“怎么样。这样的感觉不好受吧。”
苏任忍着难受。睁开眼睛一角:“别说风凉话。帮帮忙。”
汲黯用衣袖帮着苏任擦了擦眼睛。恢复了好半天。苏任这才睁开眼:“什么破天气。无故起风。还这么大尘土。这是长安。国都。匠作监也不知道将路面硬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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