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嘉已经疯了,明明是苏任的圈套却一头钻进去,已经传來消息,闽越哪里很快就要乱了,在下竭尽所能阻止大王增兵闽越,如今恐怕也不行了,只要大军一到,雒越西殴必然也会增兵,到时候就是血流成河,浮尸千里的结果,越人将再无宁日,唯一剩下的路就是背井离乡,变成野人。”
赵闻越说越激动,竟然用衣袖擦擦自己的眼角。荆棘一直在旁边坐着,他从來不在有外人的时候插嘴,今天他还是如此,坐在一旁一边喝酒一边听着赵闻的诉说。
赢广济并沒有被赵闻的话所触动,只是微微点头:“嗯,我知道。”
“既然赢公子已经预见到了这个结果,为何就不能阻止此事发生,百年前越地乃是大秦的江山,这里的百姓,不,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秦国的,您乃秦王后裔,岂能眼睁睁看着大秦的子民遭受如此对待。”
“你让我如何。带着他们去攻打大汉,还是派人刺杀苏任。”赢广济望着赵闻:“第一件事情沒有成功的可能,第二件,还沒到那个时候。”
“不不不……”赵闻连连摆手:“赢公子误会了,那两件事情得來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报复,绝不可取。”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闻话到嘴边还是沒能说出口。荆棘噗嗤一声笑了。赢广济扭头问道:“你知道。”
荆棘翻了个白眼,看看低头喝水的赵闻,笑呵呵的对赢广济道:“你这就叫做身在其中,这老家伙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要想暂熄岭南的祸乱,最好的办法就是南越国王不向闽越增兵,闽越的事态便不会严重起來,让那边始终处在一个平衡中,岭南在很长一段时间便能平安无事,我说的对嘛。”
赢广济点点头。荆棘接着道:“但是,南越王赵胡和国相吕嘉似乎对目前闽越的情况并不怎么乐观,派兵是迟早的事情,这下你明白了吧。”
赢广济一时还真沒想的这些,听荆棘说完,扭头望向赵闻:“你,”然后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赵闻很镇定,轻轻的放下茶杯,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一声不吭,看着赢广济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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