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君豪被他老母劈头盖脸一顿骂,大意是吃不得苦将来只能吃屎云云,然后孩子们被赶去花园玩耍。
等孩子们都走后,和赵慧关系很好的娄晓娥就站在二嫂这边,指责起娄俊来:“二哥,你搞什么啊?你看你把二嫂气成什么了?”
娄俊显然不是很服气,看了李源一眼。
眼神的意思大概是他只不过向某人学习……
李源提前表明态度:“二哥,我和秀姐跟你这情况可不一样。秀姐在我家待了七八年,辛辛苦苦帮衬着我和晓娥带大汤圆,后来又照顾小思,劳苦功高。我也深切的了解了她的温婉善良,绝不仅仅是外表的秀美。最重要的是,她和晓娥姊妹情深。说白了,是我们两口子都离不开她,我们这个家离不开她,所以是晓娥鼓励我们在一起的。
我能娶到晓娥和秀姐这样的女人,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这边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你想怎么解释都成,甭拿我比就行。倒不是我不让你说嘴,但秀姐是我和娥子都非常尊重的人,谁也别拿她嚼舌头,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啧,这番话说的,娄秀眼中情意绵绵,在娘家人面前大有光彩,而且娄晓娥也得到了尊重。
关键是,娄家人听着也高兴啊。
自家女儿给人做小老婆,难道真是光荣的事?
可李源将娄秀捧的这么高,面子上就好看了许多。
赵慧也高兴,李源家里都向着她说话。
最无奈的是,娄俊都说不出什么来。
难道他能拿自己的亲妹妹,和一个从北面逃难来到工厂打工的女人比?
在他心底,其实也是看不起那个女孩子的身世的。
可是他确实享受那个女孩看他时的崇拜眼神……
娄振涛看了李源一眼,又看看自家儿子,暗自摇头,没法比啊。
做同样的事,可人家做的那么光鲜亮丽,各方都满意。
再看看他的儿子,马上众叛亲离了……
娄振涛淡淡道:“你要执迷不悟,那也随你。不过你这一房的家产只会分给小慧和家豪、淑珍,你带那人离开工厂,自己去打拼好了。什么时候能打拼出个人样来,什么时候再回来。”
谭月梅劝道:“阿俊啊,你别犯糊涂了。那个女孩子就是一个粤东农村姑娘,活不下去了游海过来的。到底经历了什么,谁都不知道。这样的女人你怎么敢娶?再说,你真带她出去打拼,总要和人应酬吧?到时候你怎么介绍你的太太?阿慧多好啊,大家闺秀,出身名门望族,祖辈都是做官的,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我们做公婆的,可只认她一个二儿媳。”
娄俊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李源看的呵呵笑了起来,这个二舅哥要是硬性子倒也好办了,直接把那个女人搞大肚子带回家来,娄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赵慧还真能丢下一双儿女离家出走不成?
她娘家在大陆,能往哪去?
当然,这种做法太过卑鄙无耻……
要不就有骨气些直接带人离开,以娄俊留学生的身份和学识,随便去个洋行工作都能养家糊口,下功夫狠狠打拼几年,未尝不能打拼出一片天地来。
可偏偏娄二少是个公子哥的软性子,平时咋咋呼呼的厉害,真遇到事就踌躇不定了。
既狠不下心来和小情人分手,又不敢离开家族势力自己去吃苦打拼。
自己落个尴尬的境地……
看着娄俊如此成色,李源心里坚定,家里的孩子一定要培养好。
哪怕养成一根筋的楞种,也总比这种黏黏糊糊的性子强……
……
“唉,娄家后继无人。”
晚上休息时,娄秀倚在李源怀中叹息道。
显然,在李源的衬托下,连她都看出娄家的乏力。
曾几何时,娘家的大哥、二哥一直都是她心中的骄傲。
留学海外,学成归来。
如果不是时局变化,娄英、娄俊都应该是朝廷的大员,或是谠国的重臣才是。
可是现在看来,难堪大用。
娄晓娥在一旁呼呼大睡,她心思澄净,除了少数几个至亲的生死大事外,其余万事不挂心头。
既然娄俊低头了,那就代表皆大欢喜,其他的她才不放心上呢。
娄秀就不成了,她心思细腻,今晚留意到了父亲的老态和失望,她心里有些难过。
李源轻声宽慰道:“怎么能叫后继无人呢?娄家的工厂开的很不错,一直出口海外,听说还在扩大规模。其实我最看好的,是你大哥的儿子阿泽。这个孩子的心性,我总觉得比你们看到的还要好,还要善良。他给娥子介绍的金融顾问也都很靠谱,可见他是尽心尽力了的。等他毕业后,就让他跟在娥子身边,做个金融顾问,很快就能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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