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搭把手的只有陶鑫远,同样站的很近的谭默兄妹冷眼旁观,谭铃手往回招,事不关己的瞥开视线,先把自己宝贵的小人偶叫了回来。
王贾短时间内受到巨大的挤压和撞击,血全都往头顶涌了上去,七窍像榨汁时仅剩的出口,往外喷出的血一部分喷到草地里,另一部分喷在周楚杰和陶鑫远身上。
周楚杰压着眼底浮现的厌恶,开始摇头,他给了陶鑫远一个眼神,“松吧。”
“王贾下陷的速度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也会被拉进去。”
“别!别、松……!”王贾的嘴里全是血,张开嘴连声音都是碎开的,他龇着猩红的牙缝恳求,看着陶鑫远松了手,顿时变得癫狂又绝望,他死死扯着周楚杰,没想到手里骤然一轻。
周楚杰把衣服拉链一拉,把衣服丢给了王贾,人从中钻了出来顺利脱身。
被队友抛弃没了任何能借力的点,王贾尝试自救,他伸手去抓边上没有塌陷还完好的地面。
但是地面刚被他碰到,就瞬间变成另一个下陷的点,手传来剧痛,王贾惊叫着把胳膊抽回来。
手却不见了。
只剩下光秃秃的手腕,汹涌的血从断口出冒出来,滴在路面上,被深色的路面贪婪的吸收掉,不见踪影。
当王贾的脑袋彻底消失,骆嘉白盯着那片已经重新恢复平缓的路面,喃喃道,“死了?”
同样在观望情况的周楚杰和陶鑫远突然紧跟着消失。
公交站台上的画面扭曲。
凭空多出了三个人的身影,赫然是刚刚已经走到小路尽头的周楚杰三人。
他们又回到了从站台离开时,最后一刻站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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