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传出了“咚咚”的清脆声音,声音不规律,像是有活的东西在里面。
“脚印又出现了!饭盒是放在柜子里吗?”骆嘉白一边不忘使命的按着男人扎针的手,一边密切关注陆黎那里的进度,“里面还有东西?”
因为陆黎关了灯,病房里骤然暗了一大片,只有四束突兀的光线从顶上投下,照亮四个柜子周围的一小圈。
他抬头去看天花板。
光的源头明明连个发亮的灯泡都没有,偏偏出现了四束光柱,与周围黑暗的空间生硬的切割开,像是两种完全分裂的空间。
让骆嘉白想起在一楼坐电梯时大厅的极端光线。
他只有小腿向下是站在有光的位置,剩下都笼罩在纯粹的黑色之中。
包括病床上的男人。
只能依靠触感确认男人在关灯之后是没有暴起挣扎的。
直到手背上传来古怪的触感,骆嘉白在黑暗中脸轮廓都看不清楚,他不确定的开口问道,“顾聿初……米瑞拉,你们那边还按着他的手吗?”
顾聿初的声线稳定,没有碰到任何的异样,“我们在按着。”
骆嘉白咬着牙,腮帮子都有些酸,他的手心在冒冷汗,但还记着陆黎的话,一直不肯松手。
男人的一只手被他按着。
另一只手也被顾聿初和米瑞拉按着。
那刚才还有一只冰冷潮湿的像蠕动的虫子一样,立起来用手指向前爬的,是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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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印是明确的线索。
虽然柜子里传来异响,陆黎仍然面不改色地打开。
上层抽屉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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