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就没人管管他吗？怎么我到哪里他都知道啊。”

替身有用吗？

答案：没有。

隐匿行踪，收敛气息有用吗？

答案：还是没有。

总之他们在江寒的追杀下，从始至终都没有摆脱过对方。

直到时间来到了第五年，伴随着最后一名老六，被自己的弟子们活生生的撕碎，至此这场考核也迎来了最后的闭幕。

“恭喜师尊，大仇得报！！”

“恭喜师尊，贺喜师尊！！”

江寒看着面板中，彻底暗淡下去的99个名字，眉梢舒缓，满是褶皱的面容上，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坦然。

“八万年，整整八万年，一切终于结束了。”

即便自己亲眼见证最后一个位面之子陨落在了自己的眼前，即便整个过程，他都有参与。

可是当胜利到来的这一刻，依旧让他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般，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真实。

望着自己的徒弟们，江寒有那么一些不舍得，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个世界，他该走了。

因为属于他的考核结束了。

不——准确的说，这早已不再是一场考核，而是他另一个人生。

是另一个自己，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日子。

他对着这些弟子挥手示意，下达了最后一条师命。

“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我的徒弟，而是这片世界的主宰，都去吧，想干嘛便就干嘛去，你们不欠我什么了。”

“师尊——”

“师尊。”

“无需多言，为师的使命已经完成，也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他低沉的开口，随后转身，踏着云，朝着天而去。

“无需在跟过来，为师要去走为师的路，你们也有你们的路，未来的我们已经不同路了，各自找各自的路去吧，为师祝福你们，未来如风，尽是自由。”

望着这个苍老的老人，渐行渐远，脑海里回想起的是逝去的数万年里的一声声教导。

这个男子成就了他们，也是他，他们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他赐予了他们力量，同时也告诉了他们很多的大道理，比如——————

总之他现在要走了，他们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他们也知道不该问，他们只想知道，他还会回来吗？

“师尊，还能再见吗？”江子鼠问。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若是缘深，你我师徒自会再见，若是缘浅，便同沐日月，见与不见，亦无区别。”

“只要你们的心底念着师傅，师傅的心里也念着你们，便可——”

“痴徒们，为师去也，后会有期！”

郎朗之声破空回响，上百大帝齐声送之。

“我等恭送师尊，愿吾师尊，往后余生，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他们的师尊走了，可是却依旧活在他们的心里。

江寒走了，可是这片世界上，却依旧到处是他的传说——

有人叫他江天帝，有人叫他寒天帝，也有人叫他，至尊老祖。

又或者是，碎星海上一老翁——

他的一生，荡气回肠，跌宕起伏，何其精彩，八万载悠悠岁月，日月同辉，星辰同梦。

君生此间，姓江，名寒。

“我叫江寒，沉江的江，尸骨未寒的寒，我可以和你修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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