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谭氏拄着一根拐杖站在屋门口。
“划船不用桨的浪货,肚子里兜着娃还不安分,回头把肚子里那块肉折腾下来了,你就等死吧!”
谭氏朝这边啐了一口,又转回了屋子里。
西屋这边,杨华明收回视线,对刘氏扯着嘴冷笑。
“你肚子那块肉还不晓得是男是女呢,就这么急着蹬鼻子上脸?”
“回头把那块肉给蹦达没了,看你还拿啥做依仗!哼!”
刘氏听到这番话,有些心虚,当下也不敢再撒泼了。
捂着火辣辣的脸,低头进了灶房熬夜里的粥去了。
……
杨华明现在早上也不睡懒觉了。
天蒙蒙亮,就带着柴刀和绳索去了村后的树林子里砍柴。
分家时侯得到了的那几亩田地,都被他和刘氏变卖得差不多。
就剩下二亩三等的地,之前一直搁那荒着长杂草。
这会子拾掇出来,打算一亩地留到寒露之后种油菜,另一亩地霜降之后种麦子。
这当口,他去砍柴,供家里烧,多余的回头拉到附近的清水镇去,能卖几个钱算几个钱。
从天蒙蒙亮,到日上三竿。
杨华明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挑着捆扎得严严实实的一担柴禾回家了。
柴禾就堆在院子里摊开来晾晒。
杨华明是个爱干净的男人,从前好吃懒做那会子,就爱把自个身上拾掇得清清爽爽。
这会子流了一身的臭汗,只得去灶房打热水。
刘氏打着呵欠,披头散发的在灶房里煮一家人的早饭。
杨华明拎了一大桶热水来到院子里。
看这也没有外人,他跟无数粗犷的乡下汉子那样。
站在院子里的老槐树底下,身上的衣服脱得就剩下底下一条鼻犊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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