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林赶紧打断了老杨头的话,“搞不好她清醒了,就啥都不记得了。”
“就算记得,我也会跟她那警告,要是敢把兰丫头的事情说出去,我自己就勒死她!”杨华林道。
“我呸!”
谭氏一口脓痰往杨华林这个方位吐了过来。
“就你那没见过女人的馋样儿,一个破女人,脏女人,坏女人,疯女人,你稀罕成那样儿。”
“就你?还勒死她?话说这么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谭氏道。
杨华林满脸汗颜,站在那里,搓着手,赔着笑。
这边,老杨头朝杨华林那摆摆手:“成,该说都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这年夜,死啊活啊那些不吉利的话都少扯。”
“老二你回去吧,老三你们也都回去,还有半个多时辰就要‘开门’了。先散了吧!”
杨华忠等全都站起身,准备离去。
杨华林迟疑了下,对老杨头道:“爹,等年头,我想把那几亩田地收回来,自己在家里种庄稼,不去镇上做买卖了。”
老杨头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也有一抹喜悦。
他却故意绷着个脸,“你要回来种庄稼?我没听错吧?”
“从前那么多年,你都是在镇上做买卖,锄头柄你会拿吗?稻苗和杂草你分得清吗?”
“四季种啥庄稼,啥时候浇水,啥时候锄草,啥时候追肥,你晓得不?”
老汉一番话,问得杨华林一愣一愣的。
“瞧瞧你,啥都不懂,一问三不知。你那啥种田?”老汉最后问,眼底又浮起一抹失望。
在老汉的眼底,一切荣华富贵,最后的根基,还是这脚底下踩着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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