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上车,谭氏接着晕车,头晕目眩,几乎吐了一路。
“天哪,这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在日头已经下了山,天色快要暗下来的时候,谭氏靠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旁,抚着胸口虚弱的道。
“这一路,我这把老骨头架子都快要散架了,还有多远才能到县城啊?”
谭氏又问。
边上,杨若晴手里拿着一只装着水的竹筒,杨华明手里拿着一块帕子。
骆风棠带着骆宝宝在一旁小解。
老杨头则拔出嘴里的旱烟杆子,黑着脸瞪着谭氏:“叫你莫来,你非要来,现在好了,晕车晕成这副样子,自个遭罪不说,也扯了咱大家伙儿的后腿!”
听到这话,谭氏很委屈的道:“多少年没有赶过这样的长路了?”
“还是坐马车,这路上跑起来,一颠一颠的,我这肚子里就翻江倒海,你能怪我嘛!”谭氏道。
老杨头道:“临行前我和老四都把这些情况说给你听了,你非不听,非要说你行行行。”
“你看看现在,哎,这不是耽误大家伙儿的功夫嘛,真是的!”他叹着气,道。
谭氏眼瞎了,早已分不清白昼黑夜。
因为不管是白昼还是黑夜,在她的眼里,都没差别。
“嗛,只要今个能赶到县城不就得了嘛,至于恼我恼成这样!”她道。
老杨头道:“你是眼瞎了瞅不见,这日头都下山了,天都要黑了,咱才走了一半的路。”
“要是光咱几个大人也就罢了,还拖着个小孩子,天黑了还在路上,你说你还没拖大家伙儿后腿?”
听到老杨头这番话,谭氏怔住了。
然后,她问杨华明:“老四,你爹说的是真的?日头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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