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深吸了一口气,不做声了。
孙氏接着道:“当时你动身去建邺之前,你大嘎公确实是打算要回孙家沟去的。”
“而且,他们也出发了,你爹和你大舅去送的,”
“可是谁会晓得,才刚走了一小半的路,你大嘎公就病了,上吐下泻,发高烧,说胡话。”
“一路上嘴上都在喊孙家那些已过世的祖人,还喊了你嘎婆的名字,说他们都来了啥啥的……”
“这还不算,翠儿爹还摔了腿,不仅不能帮着拉车,还得再腾出人手来照顾他。”
“你爹和你大舅实在是没辙,只得又把人给带回来,该治病的治病,该养伤的养伤,等他们都痊愈了,到时候再送走。”
听完孙氏这番话,杨若晴的眉头挑了下,随即无语了。
是巧合吗?
翠儿爹或许是故意的,但大嘎公应该是真的病了。
“怪不得我那天去看嘎公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大嘎公,难不成他老人家还病着?”杨若晴问。
孙氏点点头:“时好时坏,福伯过来瞧过,说是心病,急火攻心的,八成是被翠儿他们三口子给气到了。”
“前些天你爹和你大舅他们又送你大嘎公去了镇上的怡和春医馆,还在医馆住了两天,”
“怡和春的大夫说,你大嘎公上了年纪,原本身子骨就不好,”
“从前落下的老病根复发,加上这波又受到了刺激,身子骨薄弱,一般的药不敢用,只能开一些温和的药来调理,这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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